“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谢徵声音凶狠地说着,身体因为暴怒与难过而不断颤抖,手背上青筋暴起,根根分明。
但托着郁言的动作却轻的不能再轻,生怕怀里的清瘦身影再多受一点伤害。
“不行,”郁言抬手摁着他的手,“她被控制了,我要知道她被什么控制的,现在不能杀。”
“可是……”
谢徵眼眶通红地看着怀里人毫无血色的容颜,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为什么每次他都差一点。
为什么他的哥哥总是在受伤而他每次都保护不了?
谢徵回握着郁言抓着他的那只手,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手背上,“哥哥,把伤转我身上。”
郁言无力地抬眼看他,声音很低很轻,“我说了很多次了,把伤转移到队友身上是件很不划算的事。”
他疼都疼过了,何必再多一个人受罪呢。
小狼崽子,伤没在他身上都哭成这个样子,要是移到他的身上,那俩大眼眶子不得直接开闸泄洪?
其他几人此刻也都赶了下来,看到郁言的状态吓了一跳,宋屿安连忙上前几步召唤小白球治病,暖流顺着伤口进入体内,郁言苍白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些血色。
“谢徵。”
谢徵立马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等着郁言接下来的吩咐,是要把那该死的孩子抓来问罪还是找到她身后那个更该死的幕后凶手?
“你先去把锅关了。”
再不关锅都要把锅熬穿了,郁言接受不了自己忙活半天最后连饭也吃不上。
谢徵:“……?”
谢徵:“哦。”
离厨房最近的沈霁:“?!”
队长!人和人最基本的信任呢!连关锅这种小活都不敢让我去干嘛!
她不就炸了个厨房吗!
身上的伤口很快被宋屿安治好,除了一身鲜血看着有点吓人还有点疼外,没有其他大事。
郁言站起身,朝着沙发后的方向走去。
那里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刚刚做了错事,此刻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身旁还放着一盆只有土没有花的小花盆。
看到郁言过来,她连忙后退几步,嘴里惊恐地喃喃着,“姐姐,姐姐……”
下一秒,两个稍微大一点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是然然和“姐姐”。
“当当当当——”
然然转着圈出场,结果一抬眼看到的就是郁言一身血的样子,瞬间吓得圈也不转了。
她眼睛瞪大,嘴里喊着“漂亮哥哥”就打算扑过去,扑到一半被谢徵抬手抓着领子拦了下来。
“不许扑!都是你妹妹害的!”
谢徵咬牙切齿地说,就算知道这件事和然然没有关系,但那又怎样,和那个坏蛋有关的人他都讨厌!
郁言拍了拍谢徵的肩膀让他先把人放下,随后将一件东西递到然然面前,“这个,是你妹妹身上的吗?”
然然看着那样东西,眼睛霎时瞪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