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得你,你的出身我也派人了解过。”
“知北县司徒家的嫡系子孙,前任家主司徒铭的独子。司徒铭早亡,那时你也年幼,又不能感受文气,故而族老行了废长立幼之举。”
“又将你发配边疆,不管不问,否则你这些年也不会过的如此辛苦,更被人欺辱。”
“故而,有些悲愤之情也能理解。”
傅举人眼神幽幽的看着司徒刑,仿佛是一个天桥的说书先生,金口银舌,故事典故信手拈来来。
“圣人有语,废长立幼,祸乱之始。更与礼法不合,故而你心有怨言,这也纯属正常。”
“如果来日,你有所成就,自然可以拨乱反正,北郡司徒家更是唾手可得。”
“老爷,您的茶!”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翠绿,腰身婀娜的侍女托着一个枣红色的茶托走了上来,轻轻的将两个骨刺的茶碗放在傅举人和司徒刑的面前。
又取出湿热的手巾,请两人洁手之后,这才转身离去。
傅举人也因为被人打断,没了谈性,示意司徒刑手谈几局。
“下棋,下棋。”
司徒刑微微一笑,面色如常的看着眼前的残棋。
虽然棋道不精,但是司徒刑也下了不少残局。但是没有一个残局,如此的怪异。
似是非是。
看似简单,却是仔细琢磨,又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变化,让你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但是越是琢磨,又让你越是迷惑,绞尽脑汁,最后你会发现,竟然又回到了原点,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这哪里是棋局,简直就是一个连环扣。
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扣,扣扣相连,思索半天,司徒刑竟然有一种狮子咬天无从下口的感觉。
傅举人也不着急,静静的喝着清茶,眼神幽幽。
“小姐,那位司徒公子俊俏的很,唇红齿白,而且身上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看的婢子心都仿佛小鹿一般,砰砰乱跳!”
身穿绿衣服的侍女转过假山之后,看着一个身着红衣年轻貌美的女子,有些调笑打趣的说道:
“我看老爷对他甚是看重,也许今日的师生,就是明日的翁婿。”
“呸!”
“你这个不害羞的丫头,我看是你思春了吧?”
被称作小姐的女子啐了一口,翻了一个白眼。但脸上却如同蒙了一层红布,本来就细腻柔滑好似凝脂的皮肤看起来越发的娇艳。
就连同为女子的小婢内心也不由的一颤。有些怔怔的说道:
“小姐,你越发的撩人了,如果被外面的登徒子看到,还不把人魂给勾走了。”
“如果小婢是男儿身,恐怕也会如此吧?”
“你这个小婢,整日就知道胡说。”
看着两眼怔怔的婢女,小姐狠狠的一跺脚,有些娇憨的骂道。
“父亲也是,那幅残局我已经琢磨数日,都没有办法解开。司徒公子年岁不过双十,就算从小浸染棋道,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解开。”
“就是,要是吓跑了小姐的如意郎君可怎么办。”
小婢在后面笑着打趣道。
“你这丫头,还敢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小姐仿佛被人说中了心思,脸上顿时赤红,有些羞恼的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