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贴额,宋聿诚没有再继续,他屏息克制着,试图把断掉的理智重新缝合。
姜怡妃勾着他,微喘的嗓音趋于魅惑:“宋聿诚,要不我对你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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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天空剩余半点灰蓝。
四合院边的胡同里,安静的小径。
白色奥迪的驾驶座车门虚掩着,飘出袅袅轻烟。
挡风玻璃内,有一簇微弱的星火。
这儿路窄,一般只有她把车停进去。
姜怡妃指间夹着烟,吸了口,吐气。
她没有烟瘾,这是今年的第一只。
眉间紧蹙,腕子搁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
不解大于心烦。
自尊心疑似受到了伤害。
宋聿诚居然拒绝她。
“姜总,我们都是成年人,感情这种事虽可有可无,但不能勉强。”他把她放回地上,抚平她的衣领,“冷静点儿,别病急乱投医。”
病急乱投医。。。。。。
谁有病。
他才有病。
眼瞎。
看到有熟悉的街坊邻居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姜怡妃灭了烟,掏出中控的香水瓶,往身上喷了几下。
大妈停下,摁了摁铃,喊道:“莺莺,今天回来看你家老爷子啊!哎呦,大忙人儿,怎么又瘦了,来来来,阿姨刚卤好的肉,给你爸带点回去下酒。”
刚下车,怀里被塞进一个保温盒,热乎的,喷香四溢。
姜怡妃道谢:“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阿姨。”
“甭客气,我儿子结婚,你爸帮他们写了副百年好合,太有面儿了。”大妈十分豪爽,离开前,不忘关心她几句,“你也抓紧哈,我们这一圈儿都等着喝老姜家的喜酒呢。。。。。。”
她坐在车凳上左顾右盼,忽然降低嗓音,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你那个沪城男朋友谈得怎么样了,我感觉你从国外深造回来后,我都没看他登门拜访你老爸啊?以前不是挺勤快的,上市公司大老板很忙吧?”
手里的饭盒逐渐烫手,姜怡妃心里咯噔一下,她实在不会应付街坊四邻的热情。
正斟酌着简单的说词,胡同里传来洪亮的吼声:“莺莺!回来都不提前招呼一声儿!你学你妹搞突袭啊!”
灯火人烟,姜西竹穿着一套红色白条的运动服立在青石砖外,略佝着脊背,手里扇着把黄纸古扇,写着【问题不大】四个字。
“来了!”
姜怡妃三下五除二应付完八卦的大妈,钻进自家四合院。
妹妹爽朗的声音随之传来。
“姐!我陪老姜头下棋呢。”
陈姿燕靠在藤椅上摇摇,穿着白裙,盘着腿,大大咧咧地坐着。
“小祖宗欸,就你这臭棋,顶多我陪你下。”姜西竹收起扇,满脸嫌弃,他在棋盘对面坐下,移动帅棋,直接将军。
陈姿燕又输了,仰天哀嚎欺负人,神情苦大仇深,有点滑稽可爱。
“姐!要抱抱!”
她在燕都大学上大二,刚满二十岁,家庭富足,所以从小没什么烦恼,古灵精怪。
几周没见到妹妹,姜怡妃过去宠溺地抱了抱她,安慰几句,被她拉着坐在同一张凳子上。
姜西竹嫌小孩行为浮夸幼稚,扇子在她头上点一下:“你和你姐同一个妈,怎么一点儿都不沉稳。”
姜怡妃喉咙堵了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