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种事,那……那启……”
“嗨,我估计他见了涂原都得吓得直哆嗦,不用角斗估计就得投降!”
“谁说我要投降?!”启双目射出寒光,一声怒喝,便跃上角斗台。
他扫视一圈,正色道:“我姒启今日参加角斗大会,就没想过投降认输!”
这时他只觉身后的木台剧烈一震,如同
一只猛兽踏着沉重的脚步向他走来。
姒启心中一惊,只觉后背冷汗涔涔,可他并没有回头,故意高声道:“涂原是谁?他一定是个胆小鬼,连个角斗台都不敢上来!”
“你是谁?竟敢在此胡说八道!”姒启听到身后一声怒吼。
姒启等的就是他的怒吼,他一个跃步,闪到旁边道:“哦,原来你就是涂原,竟像根擎天柱!”
“哼!你倒知道我的绰号!”涂原一声闷哼。
“什么?你真叫‘擎天柱’?”启没想到这涂原竟然还挺喜欢这个诨名。
“不错!小子,不要以为你知道我的名号,我就会饶了你!识相的赶紧趴在地上学两声豚叫,再恭恭敬敬地给我磕三个响头认输,我就保你筋骨健全,不然……嘿嘿……”涂原斜视着姒启,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启却没有办法不把这一丈二尺高的“怪物”放在眼里,他只觉得眼前站了一团蠕动的肥肉。他可以清晰看到他腹部坚实茂密的黑色汗毛,他甚至可以看到他腹部肥胖的肉褶如同水波一样一层一层地抖动。
这就是涂山部落的“擎天柱”——涂原!
涂原是一个看似笨拙实则灵活的角力高手,有人认为他的实力已不弱于那些成名已久的角力勇士!
他有老虎一样的筋骨,蟒蛇一样的韧性,狐狸一样的狡猾,猎人一样的耐心!他一上角斗台,就似乎变成一头凶悍又狡猾的猛兽,想要将对手的肉体和精神彻底摧毁!他享受这种碾压对手、蹂躏敌人的快感,简直胜过捕获一头最凶猛的珍兽!
姒启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明白面对这样一个大家伙,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他围着眼前的“擎天柱”开始转圈,先是正着转圈,接着是倒着转圈,三五个来回已转得涂原有些眼晕。涂原一声怒喝,双目瞪得大如铜铃,伸出长臂便要来擒启。原来这涂原仗着身高臂长,更兼长相凶恶,多是先上台震慑对手,然后长臂擒住对手一掀一甩,然后双手举起对手抛下台去。若是不知他根底的人,多被他的几招震慑,死活也不愿与他交手。
因此他一上来就想先唬住姒启,趁他还未摸清他的套路便先下手为强!
不料姒启身法灵活,一个跃步便躲了过去。反而是“擎天柱”涂原一个收势不及,一爪抓到木桩之上,疼得他不住缩手。
眼看一击不中,涂原便弓下身子,想要欺身到姒启身前,趁机抱摔他。涂原心中盘算,一旦抱住姒启的腰和脖颈,势必要把他摔得筋断骨折,至少也得躺着休养三五个月。
姒启眼看涂原不住向前,将他逼到角斗台的一个狭小的角落,他也在心中盘算如何能趁势反击,借力打力,以便一击中的,将这个出手凶狠的大家伙摔下角斗台。
这个角力,一来一往,最要说得分明。说是迟,那是疾,正如空中风驰电掣、疾风骤雨一般,片刻迟慢不得。
当时姒启凝神屏息,蹲在右边,涂原在左边摆出架势。姒启暗暗往后退到角落,只不动弹。涂原见姒启并不动弹,看看逼向右边,姒启只瞅他下三路。
涂原暗忖道:“这小子一直盯着我下三路,定然是要使绊子摔我,我岂能着了他的道?看我不消动手,一脚踢这小子滚下台去!”
姒启眼瞅涂原犹豫不决,就地上只一鱼跃,便已绕到涂原身后。涂原暗道不好,飞起一脚向后踹去。姒启等的就是涂原这一脚,伸手紧紧箍住涂原的脚脖,顺势向后一撤,只听“碰”的一声,人高马大的涂原便重重摔在台上,他的下巴更是磕在地上,直撞得眼冒金星,头疼欲裂。
涂原性起,双手撑地,想要翻身一搏。姒启哪能让他起来,右手照他胁下就是一拳,涂原登时眼中鼻中俱是一酸,眼泪鼻涕流个不停。涂原只觉嘴里酸的、苦的、辣的、咸的都有,可却牙齿打颤说不出半句话来。
“本次角斗,姒启胜!”丈高大汉高声喊道。
“姒启,姒启!”围观的部落族人也是高声欢呼。唯独一个人没有没有高声欢呼,只是捂着胸口微笑地望着他。那人,正是青越!
青越!青越!
启伸手一拉,将他拉上角斗台,高高地举起他的手,仿佛是两个人一起战胜了这位不可一世、盛气凌人的擎天柱涂原!
他们享受着胜利的欢乐,更明白友谊的价值。正就好比有酒有鱼,方能领略月下畅饮的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