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快的身法!”
“这是什么……”
“莫非是传说中的‘灵猿绕树’?只要贴身一锁,任你是力士壮汉,都只能束手待毙!”
“可姒启小小年纪,怎会这么高妙的角斗技艺?”
“现在就看涂弃的本事了!唉,不过被这招擒住,要想挣脱,可真是难了!”
正在这时,涂弃脖颈青筋尽显,根根分明,如虎须柳根,胸前的狼牙也是不住颤动。涂弃咬牙跺脚,怒喝一声,使出浑身力气想要将姒启活生生摔出去,挣脱束缚。
可姒启就如一条套在蛮牛身上的绳索,死死勒住涂弃的脖颈,不敢有半分放松。
“姒……姒启!”涂弃的左眼已渐渐泛白,牙齿也有些打战。
正是两人交手的关键时刻,宛如虎豹相争,谁若心软便将落败!
“姒……姒……”涂弃颓态尽显,耷拉着脑袋,双腿都忍不住发抖。
“嘿,这……这还是那个能徒手毙狼、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孩儿吗?!”
“不过姒启这一招可真是厉害!他再不认输求饶可是要被活活勒昏过去!”
姒启眼看涂弃就要失去意识,双臂缓缓松开,想要飞身跃下。
不料就在他双臂松开的刹那间,涂弃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左眼寒意森森,又化作那令人胆寒的饿狼模样,似乎要将眼前的姒启撕成碎片。
“喝!”涂弃一声怒吼,双腿往下一蹬,竟然腾空跃起,猿臂一伸,反将姒启擒住,左手掐住姒启后颈,右手盘住姒启的右臂,当真如同虬龙盘柱,力道千钧。
姒启浑身受制,动弹不得,只得收摄心神,静待机会。而涂弃则是顺势落下,将姒启重重地压向地面。
“砰!”
随着一声巨响,涂弃带着姒启落在角斗台上。
而姒启的双膝重重地砸在角斗台上,已撞碎了几块木板,深深陷入角斗台中。姒启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显然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涂弃,你……”台下观战的青越早已气得脸色铁青。他眼看涂弃受制将要落败,而姒启不忍对他下手,可涂弃却如此冷酷,对姒启下这样的狠手,不禁怒咬牙齿,高声喝道,“好个不要脸的野孩儿!人家对你手下留情,你却要恩将仇报!如此作为,与禽兽何异?”
涂弃目露凶光,冷笑道:“哼!你知道命悬一线的滋味么?你真的体会过死亡的感觉么?当你面对一只随时会要你命的饿狼,你会心慈手软么?我只是教姒启这小子,无论什么时候,绝不能对自己的敌人手下留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知道么?”
说罢,涂弃冷冷地瞥了一眼姒启,丝毫没有惭愧与怜悯。
“你……你的心真的和狼一样冷!”青越道。
“是么?我倒希望如此!”涂弃竟不以为耻,反而有些得意。
姒启低垂着头,头发凌乱地披散在他的额前。他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耳朵清清楚楚地牢记着涂弃说的每一个字。
“你知道命悬一线的滋味么?”
“”你真的体会过死亡的感觉么?”
“当你面对一只随时会要你命的饿狼,你会心慈手软么?”
“我只是教姒启这小子,无论什么时候,绝不能对自己的敌人手下留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知道么?”
姒启的手臂依旧被涂弃牢牢锁住,他的双膝还隐隐作痛,可他的心却渐渐刚强起来。
面对一头饿狼,只有石头才会无所畏惧!他现在就要把自己变成一块没有恐惧、没有感觉的石头,等待机会砸向那头狡猾凶狠的饿狼!
天色阴沉,渐渐下起雨来,几点雨滴沿着姒启的头发落下,可他的拳头却渐渐握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