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沉着脸,大步朝着舒歌的院子走去。
此时,舒歌正拿着本书在院中的葡萄藤下翻阅,翠儿沏了茶端上来。
季怀安大步进了院子,气势汹汹的朝着舒歌走过去。
翠儿瞧着季怀安这满身的杀气,本能的放下茶盏,上前拦人,“将,将军……”
季怀安看也没看翠儿,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舒歌瞧见翠儿被踹倒,想上前扶她,却被季怀安捏住手腕。
而后用力一带,舒歌便被掀翻在地。
“姑娘!”
翠儿爬起来就要上前护舒歌,却被舒歌一个眼神制止,“你先退下,我有话与将军说!”
说罢,舒歌缓缓爬起来,目光清冷的看着季怀安。
季怀安指着舒歌。
想到自己今天在朝堂之上,被皇帝点名批评,又被罚跪了整整一天。
到现在,一双膝盖还酸痛难忍。
他便觉得心头的火是压也压不住。
若不是极力忍着,他已经一巴掌扇在了舒歌的脸上。
枉他昨日竟还觉得对不住她。
想着往后周锦绣进了门,要加倍对她好。
却没想到,舒歌根本不识好歹!
“舒歌,我竟不知你心机如此深重!”
舒歌冷声道,“将军请说清楚!”
季怀安冷笑一声,“你昨日去了平西王府,你让平西王妃进宫向太后告状,太后又令皇上在早朝之时,对我批评指责,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锦绣进门?你休想!”
舒歌微微蹙眉。
她并不知道姨母会进宫。
姨母为人,她还算了解几分,她相信姨母不会将季家内宅之事告之太后,顶多是言语几句对季怀安的不满,意在敲打。
皇上是九五之尊,怎会因为太后的几句后宅之言,就拿到朝堂上去说?
皇上指责季怀安必另有隐情。
这样简单的道理,季怀安不该不知。
可他第一反应,就是将责任全推在自己身上。
舒歌看着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九年的男人,一时之间,竟觉得讥讽至极,“我并没有让姨母去太后面前告状,也没有让姨母阻止周锦绣进门!”
“舒歌,我知你不满我娶别人,可你也不该背后使刀子,只有小人才会背后使刀子,你这行为分明就是小人行为!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