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真有一万两现银,请个厉害的先生,给几个孩子在家中开教,也比花在一个妾氏身上强!
周锦绣怎么敢!
季怀安愣住,“怎么可能?若真是这样,那家中这些年的开销都从何处来?”
他仍旧不相信。
以为季家的风光,都是靠着之前皇帝赏赐给他的那几间铺子和田产而来。
庄氏讥讽的扬了扬唇角,看向季怀安,“是啊,家中这些年的开销都是从何处而来?”
季怀安看向母亲季老夫人。
季老夫人也只是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缓声解释,“皇上赏赐的那几间铺子,确实在你立功的第二年,就变卖了。”
季怀安不可置信,竟是在他立功的第二年就卖了,“那后来呢?”
距如今,已有八年了。
得来的钱银早就用光了。
季老夫人没好意思说。
倒是庄氏说了,“你和你大哥每月的月俸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六两,尽数上交,一年也就三百一十二两,这府里里里外外数百人,光是下人,每个月的月钱就要发几十两银子,还不算他们吃喝。”
庄氏不好意思花舒歌的钱,便私下里接些绣活贴补。
再加上舒歌经常会送些衣物、布料之类的过来,大房算是勉强有个安稳日子过。
季怀安还是不愿相信,“府中竟已如此艰难?”
庄氏继续道,“你瞧瞧你自己身上穿的这身锦缎衣裳,头上戴的那支白玉宝簪,哪样不是舒歌自掏腰包置办的?”
不仅是季怀安。
这府里所有人的衣物,都是舒歌陪嫁铺子送来的。
虽说是自家的铺子,可这些东西哪样不要钱?
季怀安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衣裳。
确实是极好的料子。
穿出去,便和京城中那些贵家公子无异。
可是,作为妻子,为丈夫置办些衣物,不是应该的吗?
季怀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更没必要拿出来当面说。
他失了脸面,舒歌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