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是事业。
一桩是感情。
论事业,季怀安已降职有一段时间。
早就过了低迷期。
论感情,近来家中并无纷争。
家中没有,那只有外头了。
若说季怀安与谁还有感情牵扯,非舒歌莫属。
周锦绣立马就意识到季怀安今天的反常是因为舒歌。
她心中嫉妒一闪而过。
舒歌不过是家世好,季怀安也同她说过,他娶舒歌,不过是为了舒歌尚书千金的身份。
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自己。
她原本想着,她嫁给季怀安做平妻,与舒歌平起平坐。
不出一段时日,她便能将舒歌衬托成无知妇人。
可哪知,舒歌那般刚烈,竟和离出府。
若是被休弃还好,至少舒歌那丰厚的嫁妆能留下来。
东盛有规定,女子被休,嫁妆不能带走。
如此一来,季家仍旧是从前那个内里富足,不愁吃穿的人家。
可舒歌和离了!
她带走了所有嫁妆。
一日之间将季家挖了个底朝天。
季老夫人每日哀声叹气。
季怀素亦是阴阳怪气。
她若不是收了学生在府中开课,只怕季家人早就将她磋磨死了。
要说季怀安对她没有半句怨言,周锦绣是不信的。
但她没有退路了。
她不仅嫁给了季怀安,身子也给了他。
她傍着季怀安,起码还是将军夫人。
可她若是离开季家,她便什么都不是。
再退一步讲,回到澄州,叔伯即便肯接纳她,也定不会如从前那般对她好。
他们不会念着从她身上夺走的一万两银子。
即便她回去问他们要。
叔伯也会以一句,长辈代收聘礼天经地义,将她呛了回去。
她的父母皆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