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五老真是老奸巨猾啊!如果自己把这解药给夏雪宜服下,他纵使解了毒也会武功全失,而自己又用不出半点内力,那不是任他们揉搓。何红药边走边细细思考。
只怕他们最初不杀自己,也未必是真那么忌惮五毒,更多的是想通过自己找到夏雪宜吧!
然而他们低估了五毒教啊!更低估了何红药。
从内息上看,跟踪何红药的是温家五老之一,可惜了,只是之一,要是五个全来,布个阵说不定还能困住何红药,只来一个,不是送死吗!
何红药幸步在前,温方义悄然跟在后面,两人一路上了烂柯山。何红药七拐八拐来到一处断崖前停下,温方义连忙躲在一棵树后观察。
只见何红药低下身子,慢慢从地上摸索出一条藤蔓,然后吃力的拉着藤蔓一点点地爬下去,一副失了武功的样子。
温方义在树后看得分明,心道;那个恶贼确实狡猾,竟然躲在断壁之下,这要没人带路,谁能找得到此处!见何红药下去了,连忙凑过去弯腰往下观察。
谁知一道紫影突然晃过,一只抓子罩头而来,温方义刚一站起,就仿佛听到了自己头颅碎裂的声音,他似乎还清楚听见了咔嚓一声,自己的脖子就被扭向了不可思议的方向,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却至死没看见是谁出的手。
何红药站在崖边,右手上插着一个头颅,脚边停了俱无头死尸。她的表情倒是平静,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所以她没有多少情绪流露出来。扬手一甩,那个头颅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跌下崖去。
何红药蹲下身,很冷静地将手上的鲜血和脑浆在那具失了头颅的尸体衣服上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然后起身,将尸体踢下山崖,转身离去。
路过山溪的时候,何红药停下来,又仔仔细细将手洗了几十遍才起身入城。
城卫看她独身出去又独身回来也没加以阻拦,只是奇怪刚才温家的四老不是跟着她出去的吗?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武林中的事哪是他们这些当城卫的人能过问的,于是只当没这回事。
何红药去了温家堡,飞身落在夏雪宜第一次带她来时停的那间偏房屋顶上,负手而立静静地审视着整个温家堡。此时已经是日暮西山,算上昨夜的夜袭,早上与温家五个老鬼一番缠斗,加上上下烂柯山的时间自己已经花去了近乎一天的时间耗在这。
秋风骤起,卷着落叶扫过何红药紫色的衣摆,她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任发丝飞扬,静静等待。脚下的温家堡一片安宁,伴着落日的余晖,染着惨惨的红,浮出一片蔓延开的寒意。
不消片刻,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在她边上,轻轻勾住她被吹起的发丝,替她挽回耳后。
“你来了啊!”何红药睁开眼转过头,浅浅一笑,伸手递出那个解药的瓶子。
“解药?”夏雪宜略显怀疑地接过那瓶药,又深深看了何红药眼,只是眼中意味不明。
“一半一半吧!”何红药轻笑,“虽然与我计划的不一样,但是目的至少达到了,这里是解药,我验过,但另一半是化功散!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武功已经恢复了,你虽暂时没了功力,我一人带你离开衢州还是没问题的。离开这后,我会替你配出化功散的解药,等你好了,再来找温家的麻烦吧!”
夏雪宜捏着瓶子没动,反而皱了下眉,何红药见状笑道:“怎么你怕我害你啊!”
夏雪宜笑了下道:“怎么可能,我在想我们该怎么离开,总不能一直靠你用轻功带我吧!”
“那你要如何?”何红药反问道,她确实也不想一直背着夏雪宜出衢州,倒不是她小气,而是背着个男的跑那么久,心里觉得别扭,尤其是那人还是夏雪宜。
夏雪宜笑了下,拿出半块质板道“我一早准备了辆马车寄存在城西的那家小客栈,这是凭证,你先取出,在闭城门前驾出去,到城外树林等我。另外我还将那把铁剑埋在城西树林的两棵双生树下了,你记得取出来放车上”。
“那你呢?”何红药皱眉。
“我去拿点东西,顺道给温家留个纪念,不会太久就过去!”夏雪宜笑笑,摸了下何红药的头道,“快走吧,晚了城门就关了。”
何红药迟疑了下拿过那半块质板道:“那你快点啊,其实不带东西也无妨”。
说完就飞走了。
夏雪宜站在原地看着红药的背影笑了下,低头扫视着整个温家,捏紧手中的瓶子闭眼轻声道:“抱歉,不能陪你到最后。”
却说何红药独自一路赶到城西,将马车取处,赶至城外停在官道旁。又去找了那两棵非常明显的贴在一起长的双生树,在树下挖那把铁剑。挖着挖着突然挖出,铁剑是挖出了,还多了锁着的一个铁盒,何红药蹲在地上拿起铁盒摇了摇,听里面叮铃哐啷的乱想,不像是有机关,便捏着小锁一拧将锁拧下,把盒子打开。
盒子里有一张藏宝图和二十四枚金蛇锥。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金蛇剑我先拿走了。
何红药愣了一下,突然拿着东西站起站起跑回马车,猛地把车帘掀开,车里面打包好的行礼,衣物,干粮,水囊,银子,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