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三声钟鸣,第二日的术法比拼终是到来。
陈小言现在只觉得头痛欲裂,心死若灰,全没有了前几日的欣喜神色。
除了对他漠不关心的福海之外,其他几人也不知如何安慰,众人默默无言的向新的比试地点—云海道场走去。
原来,昨夜两名三代弟子登门,传掌教道衍真人法旨,本次术法比试地点由校场换为更易施展的云海道场了。
路过梯云纵高台时,蜀山观赛的门人明显比头几日更多了,熙来攘往的人群中,一行人颇为显眼,分开人群阔步向这边走来。
陈小言面无表情,带着万般憔悴,疲惫的抬首看去,却是李珏与一神采英拔气宇轩昂的男子,连同几名大概是不二道人门下子弟的蜀山同门。
到的近前看清陈小言的样子后,李珏知他心情不佳只好收敛笑容,关切问道:“陈师弟!。。。。。。你这是所为何故?”
陈小言目光呆滞,丝毫没有感情地木然回道:“多谢,云中子师兄挂怀!我,我没什么的”。
李珏见周围往来者甚多,此时的陈小言显然没有一丝心情与之交谈,便打算悻悻而走。
刚一转身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么事般,走了回来沉吟片刻艰难开口道:“陈师弟!待会,待会若你我分在一处,便无须手下留情!”。
随后又对着他身旁那潇洒男子正色道:“丹益阳师兄!我同陈师弟二人已如莫逆之交,一会若是我败了,你且也莫要让旁人为难于他。”
那男子剑眉一挑,不以为意缓缓回道:“师弟且放心,一切有我便是”。
李珏深深看了陈小言一眼后,甩开衣袖同诸人渐行渐远。
独留下此时脑中无比混乱的陈小言,此时此时那男子的道号反复在他的脑海回荡“丹益阳!丹益阳!丹益阳!”。
“原来这位师兄,便是英奇姐看上的男子呵,确是我比不上的那般龙凤之姿”。
“呵。。。。。。我,我算个什么啊,英奇姐,一直以来也只把我当做弟弟是了。”
站于地面的陈小言双拳紧握,胡思乱想,只觉得心若刀绞伤心欲绝,但却不能,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将这万千苦楚又自喉中一饮而尽。
“小师弟!你,你还好吧?”福升在一旁关心问道。
“福升师兄!咱们走吧”陈小言自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淡淡回道。
福海看在一旁未有言语,冷冷一笑心里暗道:“这小子,近日里阴晴不定,大战在即,怎么如此古怪?莫不是老天开眼得了什么失心疯不成”。
。。。。。。
此时的云海道场,可谓是万人空巷,那如镜的玉石广场四周尽插道家龙虎旗,随风而摆哗哗作响。
再看正中央不知何时已然搭建了五座高台,正南方主台上摆放着五把红椅,上面端坐着道诚子、道心上人、晓月师太、长春子、不二道人五位长老,十数个道童服侍左右。
几人沿着人群走了过去。少顷,长春子左右看了看几位长老后众人点头,众弟子见他他缓缓站起,场中声音便自觉低了下去,渐渐寂静。
长春子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道:“今日便是验师大会的最后一场,此轮做术法比试,我等受掌教真人托付,来此监试。场中弟子均要严守门规,保证此试公平,公正”。
喝了一杯茶水后,长春子继续讲道:“今日术法比试,十位四代弟子,切记注重分寸,莫要伤了性命,若有借此公报私仇者,定当严惩不赦,你们都听清了么?”。
台下众弟子齐声称“是!”。
长春子满意点头,自怀中拿出一卷轴,回首笑着道“道诚子师弟!这捉对名单,便劳烦你念给他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