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吗?”
“不知道。”虽然与初舞公子相邻而坐,距离很近,但是却没有和公子在一起时的紧张心跳。
初舞又露出那顽皮的笑容,“我想问问你,如果我要带你走,你肯不肯?”
出乎意料的一个问题,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我的起舞轩啊。我身边一直缺少一个像你这样体贴入微的下人,更何况,我觉得以你的姿质,做一个下人未免太可惜了。”
他的话似真似假,口气也似实似虚,她皱了皱眉,“公子是在和我说笑吗?”
“我亲自来找你,自然不是在和你说笑。”他收敛起笑容,“难道要我板起面孔你才相信我说的是真心话?”
她仍然不解,“你的意思是,让我追随在你的左右?”
“你要是开不了口和雪染公子说呢,那就我去和他说,反正他身边伺候的丫鬟无数,虽然你是不同的,但他也未必不肯放人,或者……”他诡异地笑,“我就和他说,是我看上你了,你也愿意以身相许,希望他能成全。”
侍雪被他的话弄得啼笑皆非,但又触动了她的一个心结。如果她直接和公子提起她想出城,公子肯定不会轻易首肯,但若有初舞公子的提议做为前提,公子或许不会阻拦得太过激烈。
初舞的眸光闪烁,“怎么样,侍雪?你应该看得出来,两年前在天涯阁我就对你很有好感,更何况,我对你的疼爱并不见得比雪染公子少哦……”
说着说着,他的手已经悄悄抱住她的身体。
被别的异性如此亲近身体,侍雪却没有半点恐慌的感觉,只是觉得他在玩闹并不认真。
然而,就在此时,一根坚硬的冰棱像是射出的箭刺向初舞的眉睫,眼看就要刺中时,他抱起侍雪斜身避过,那根冰棱猝然刺到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要将门刺出一个洞。
“雪染公子驾到,诸神避让。”初舞还是笑咪咪的样子。
雪染就在四、五丈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但是他的眸子比那根冰棱还寒冷,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放开她。”他咬牙切齿地说着,似乎要将初舞给咬碎似的。
初舞这才将抱着侍雪的手松开。“你的丫头脚有伤又跑不动,你刚才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万一伤到她怎么办?”
“我敬你是客,所以让你三分,希望你能自重。”雪染慢慢走近,伸手对侍雪说:“过来。”
她的脚还没有动,初舞又笑道:“你来得正好,我和侍雪有事要告诉你。”
雪染的手停在那里,眼睛只是看着她。
侍雪的体内有无数的力量要将她推到他的手边,但是本已愈合许多的伤口却不知为什么疼得厉害,双脚一点也抬不起来。
初舞又大胆地搂了搂她的肩膀,“我想纳侍雪为妾,她也不反对,所以想等你成亲之后,我就带她离开。”
雪染的面容立刻绷紧,似被什么东西重击到胸口处,连眼神都不再死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仍然笑着说:“不妨让侍雪告诉你好了。”还故作亲昵地贴着她的耳朵说:“是不是啊?”
侍雪只觉得似有两根冰冷的针,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
她轻柔地说:“公子,请到我房里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雪染的肩膀似乎抖动了一下,抬起的手臂缓缓放下,独自走进房门。
侍雪又转向初舞道:“公子还是先请回吧,喜庆之时,不要再惹我家公子生气了。”
“我等你的佳音。”初舞朝她眨了眨眼。
她呆呆地看着房内雪染的背影。这段距离好近又好远,她知道这就是她所等待的那个时刻,她不能退缩,却又举步维艰。
雪染盯着她迟缓的脚步,并没有看她一眼,更没有伸手相扶,他故意让她疼,这是为了警告也是为了惩罚。
过了许久,他才以一个听似平和的声音说:“他胡闹,你居然也跟着他闹。”
侍雪扶着门没有坐下,让自己的后背紧贴着旁边冰冷的墙壁,身心充满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