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见他那个才思敏捷、善文辞的王叔吧?从他得封太子之时见过一面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淮南,但他的名声却越来越响。
在出未央宫之前,父皇曾经无意的说:“彻儿,途径淮南的时候,多向你淮南王叔请教。”
是啊,得好好请教。
阿娇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好像有道目光盯着她,但等她看过去却又消失了。是周围游玩的船上的人吗?
刘彻看到她的表情,问:“怎么了?可有不妥。”
阿娇再仔细的感觉了一下,完全感受不到,她用手指按压着两侧的太阳穴,头痛才减轻了些,难道刚刚的目光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产生了错觉?
刘彻站起来扶着她,说:“娇娇,你脸色很不好,走吧,回客栈让大夫看看。这里江风太大,再吹下去,说不定会伤风的。”
刘彻这个乌鸦嘴!阿娇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心里狠狠的咒骂着,她果真得了伤风,这下子至少要修养五天左右才能启程。
刘彻微笑的用汤勺将熬好的药水亲自喂给阿娇喝完之后,说:“娇娇,好好修养,想要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阿娇没有好气的说:“你心情很好?”
刘彻这厮竟然将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真是太可恶了,真想一拳打掉他嘴角的笑意。从大夫宣布她伤风需要修养后,他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刘彻帮她将挡住脸庞的几根调皮的发丝抚向耳后,轻轻的说:“因为这样的娇娇才是最乖的。”
柔顺的让她觉得他要是天天如此就好了,但他又舍不得阿娇身体不好,所以能有点好处就毫不客气吧。
阿娇闭上眼睛,该死的伤风,她连手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好逃避的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他炙热的眼神,谁知竟然渐渐睡着了。
刘彻见阿娇平稳的呼吸声,起身出了客房,对着楚云,说:“寸步不离的守着翁主。”
“诺。”
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刘彻冷冷说:“船上可疑的人可抓到了?”
阿娇那个时候的表现,他可是看在眼里。可能阿娇认为是身体不适导致的错觉,但他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尤其是他心情不好:阿娇对刘荣的思恋让他恼火,却不能在阿娇面前表现出来,他也不像憋着,那么就让那些人来承担他的怒火吧!
刘彻的侍卫马何罗抱拳行礼,道:“回殿下的话,属下已经抓到两个可疑的人。据他们交代,他们只是见翁主貌美,想要打肮脏的主意。”
刘彻淡淡的说:“马何罗,要是你只有这点本事,要你何用?”要是仅仅是登徒子怎么会只在暗中窥视?
马何罗吓得立即跪下,说:“求殿下再给属下一天时间,属下必定问出他们的幕后主使。”
“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如果你问不出来,就换人,你也不必来见我。”
马何罗一咬牙,说:“诺。属下必定竭尽全力。”
等马何罗走了之后,刘彻对着角落说:“你也去看看。”
一个声音传来:“诺。”
吩咐完后,刘彻觉得心情好多了,推开窗户,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想着如此美丽的江山以后是他的。他突然觉得雄心万丈:即使前面布满荆棘,他也义无反顾。
他一定会让大汉的江山传承万代,让匈奴俯首称臣、大汉公主不再出塞,百姓安居乐意。那个时候,他回首看向陈阿娇的房间:他希望他的身边有她!
阿娇这一觉就睡到了天明,一大早起来,感觉好多了,但还是没有什么气力。
楚云伺候着她洗簌,吃完早餐,继续修养。
阿娇靠在床背上,说:“楚姑姑,昨天可有事情发生?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响声。”
楚云手顿了一下,才说:“翁主,听说是昨天有几个江陵当地的登徒子打听翁主的来历,被太子殿下抓住,要严惩呢。”
阿娇笑着说:“是吗?这几个人的胆子还真大,我们这么多人,还有精干的虎贲军,他们也敢向上冲,实在是太没有眼色了吧,怎么活到现在的?”
登徒子和混混能混出名声出来的,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否则早就犯事了,还能等到他们来打听她的来历。她又不是第一天进的江陵城。
楚云正想着怎么回话,就听到刘彻的声音传来:“的确不是普通的登徒子。”
楚云请安行完礼之后,刘彻一摆手,她就后退着出去了。刘彻和阿娇的相处模式一样这样,两人不喜周围站着很多人聊天。
阿娇等着他的下文。
刘彻看着她黑丝缎一样的头发并没有梳起来,散开垂在肩上,原本圆润的鹅蛋脸庞瘦了些许,脸色苍白得和白布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