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欣轻哼一声,还没笨到有台阶不下的程度:“许岁的提议我赞同,但是何经理,今后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别偏私呀。”
何晋并不接话。
许岁说:“在公,从来没有过,在私,你我也没区别。”
这话算是划清界限,吴欣目光看戏似的在两人之间转一遭。
何晋抬头瞧一眼许岁,半晌,扣上笔帽:“各自先出个方案,具体点,找时间再碰碰。”
又过几天,郝菀青也知道了她与何晋分手的事。
起因是早晨她没联系上许岁,一时担心,就把电话打到何晋那里,何晋同她说的。
直到傍晚,许岁不敢接郝菀青电话。
有客户来买房还没离开,基本问题都谈妥,却在交定金时有些犯犹豫。
许岁下去帮谈的,结束后已经七点半。
一早就约好与朋友江贝吃晚饭,在三友街的火锅店见面,刚好是大学城附近,读书时两人经常光顾。
这里生意红火,每次等位都不少于一个钟头。
许岁赶到时,江贝已经点了一桌子菜,先开动了。
“中午没顾上吃饭,饿的前胸贴后背,来不及等你。”她把菜单仍过去:“你再点,今天我请。”
许岁:“吃错药了吧,这么大方?”
“你失恋,总要安慰一下。”
“我谢谢你了。”
许岁觉得口渴,上来先干掉一杯冰镇酸梅汤。
肚子填半饱,江贝才有功夫说话:“你跟何晋真玩完了?”
许岁点头。
她叹道:“‘朝三暮四’是男人天性,这是生理结构不同造成的,别太强求,想开点,咱找新的。”
许岁不想再谈何晋:“你少吃点吧,瞧你胖的。”
江贝哼道:“告诉你,分手归分手,别搞人身攻击那一套。”
许岁笑笑,心情还不错。
吃完饭江贝开车先离开了,许岁走到火锅店后巷给郝菀青回电话,再没消息估计她要杀到南岭来了。
电话刚接通,那边大吼:“你死哪儿去了?!”
许岁把手机拿远些,“刚才在吃饭。”
郝菀青问:“你跟何晋闹分手?”
“没有闹,和平分的。”
那边忽然不说话,她把手机重新贴近耳朵,能听见郝菀青的喘气声。
“许岁,你就作吧。”
许岁不语。
她站在巷口,巷子很深,一排幽暗灯光将青砖路照得湿润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