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许岁真的睡“死”过去,再睁眼日上三竿。
陈准出去了,给她留了张字条,说是和朋友打会儿球,叫她等他,晚上一起回顺城。
餐桌那边有他准备的早餐,一杯橙汁和两片吐司,另一个盘子里放着煎蛋和火腿。蛋有些焦,蛋黄破掉,和蛋清搅和在了一起,被他煎成不长不圆的形状。
许岁端起盘子,想象了一下他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挑眉笑笑。她没有浪费他的心意,把煎蛋放到微波炉里加热30秒,然后坐回餐桌前,小口小口地慢慢吃完了。
江贝这两天出差,两人刚好错过。
无事可做,许岁干脆挽起头发,搞一下家里卫生。
她把沙发上的薄毯和枕头抱回卧室去,看到床上竟然铺了新床单,应该是早晨开窗换过空气,这间房里的缠绵气息已经消失殆尽。
许岁又快步返回客厅,这才注意到阳台上晾着昨晚用过的蓝白格子床单,床单浸过水后沉甸甸,带着淡淡香味,只是上面布满褶皱。
男人天生不是做家务的料,眼睛就像摆设,这跟昨晚被弄皱的样子有什么区别呢。
许岁嘴上小小吐槽了下,内心却是开心的,他没有只想着同她做那事,任由房间维持一夜疯狂之后的样子,包括那顿简单的早餐。“做了”和“做不好”完全是两种概念,这令她和他在一起的体验感超级棒。
许岁心情很好,把床单取下来,重新放入洗衣机,洗好后又再次晾上去,绕到窗户一侧仔细抻平那些褶皱。
这时候,门的方向传来转动门锁的声音,陈准出去前拿走了她的钥匙。
许岁撩开床单:“你回来……”
没等说完,陈准冲过来,他嗖地凌空跃过茶几,随手扔掉外套,眨眼功夫就将她圈在了阳台玻璃上。
他上来就吻。
许岁后脑勺小小地磕了下玻璃,口中已经闯入他的舌。
外面晴空朗日,和前楼距离不足三十米,对面三楼的男主人常常撑着阳台抽烟,四楼的一对老夫妻也喜欢在阳台躺椅上喝茶看报。
许岁抵着他的胸膛:“别人都……看到唔……”
“怕什么。”运动过后,极度兴奋,陈准咬着她的唇:“又没在这儿干你。”
许岁全身过电似的,抬手打他,“不许说!”
“你昨晚不是挺喜欢听?还求着我……”
许岁捂住他的嘴,红晕瞬间从脖颈窜到脸颊,昨晚那种情况下已经迷失掉了,说什么又怎么能受控制。
陈准拿开她的手,继续吻她。
许岁被动承受了会儿,鼻端忽然涌进一股汗液挥发的味道。
她皱眉,挣扎着躲开:“你好臭!”
陈准声音哑哑的,“哪臭了?”他捉弄地追着她啄吻:“嗯?哪臭?”
他身上也几乎被汗浸透,许岁嫌弃地往后撤手,掌心在自己侧腰处的衣服上蹭了又蹭,“哪里都臭。”
“你好香。”他埋入她脖颈,像狗一样嗅来嗅去。
许岁很痒,却躲不开:“真的好臭!”
“那陪我洗干净?”
不等许岁答应,他已经托抱住她大腿,扛起人快步走向浴室。
那扇门一关,所有拒绝便都不作数。
青天白日,有人注定再次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