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郝婉青在门口停留片刻,竟走进来,坐到了她床边:“晚饭不好好吃,半夜像耗子似的东一口西一口。”
许岁做贼心虚地朝床下瞄一眼,手心全是汗:“您去睡吧,我小点声。”
“你快吃。”郝婉青打个哈欠,探头看了看书桌上的闹钟:“陪陪你。”
许岁一愣,如坐针毡。她硬着头皮挑起一筷子面条送入口中,味同嚼蜡。
郝婉青身上披一件针织毛衣,手肘撑着书桌,看许岁吃面。
她很久没有这样仔细看过女儿了,虽然从来不说,却一直都觉得女儿极漂亮,眉眼像许康,嘴巴随了她,又比他们两人精致很多倍。
郝婉青难得语调柔软:“好吃吗?”
许岁挤出个笑,点点头。
“少吃点,睡觉会不舒服。”
许岁赶紧道:“我吃完了。”
郝婉青刚好坐的有些累,稍微挺直背,随之往后缩了下脚,准备起身。却在这时,鞋跟碰着个什么,她低头。
郝婉青看见床单下好像掩着一双黑色篮球鞋,船一样大小,正回忆鞋子是否属于许康,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她弯下腰,准备抽出来看仔细。
许岁一把扶住她肩膀:“您帮我把泡面桶拿出去呗。”
郝婉青脑子没有年轻人转的快,手上被塞入一个面桶,香味扑鼻,心说这垃圾食品调制的味道比她做的还正宗。
她往外走:“早点睡吧。”
“您也是。”
“灯给你关了?”
“好。”许岁倚着书桌,笑着答。
“啪”的一下,整间房再次陷入黑暗。
脚步声渐远,直至安静无声。
许岁提着的心也终于落回原位,她瘫坐在椅子上,觉得周围奇热无比,便解开最上面两颗扣子,拿手扇了扇。
陈准从床下爬出,手上勾着个小东西:“这什么?”
许岁看过去,是她的内裤,不知何时掉到了床下去。
陈准改用两手勾开,拎到月光下仔细瞧了瞧,纯黑色,又是蕾丝又是细细的带子,腰头呈v字。这么一点布料,估计做只袜子都不够。
他挑了下唇,转头问:“你这遮什么?”
“你管我。”许岁去抢。
陈准抬高手臂:“怎么没见你穿过。”
“你没见到的事多了。”她拽住他前襟,垫脚去够:“给我。”
“谁发现就谁的。”
许岁问:“你要来干嘛?套头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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