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次那么主动地亲人,比江岳上次在酒店里亲他好不到哪里去,只会用蛮力,没一会儿自己就累了,扶着江岳的肩喘气。
江岳低下来,一下一下含他的唇。信息素在作祟,夏南莳四肢都纠缠在他身上,越收越紧,只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刚刚完成标记的AO,毫不夸张地说,就像暴晒了几个月的干草,一点火星子就能着,夏南莳感觉自己已经着起来了,偏偏江岳还在问他:“做不做?”
“……你烦不烦?!”
夏南莳腿还有点疼,下午江岳在身后感觉没有那么明显,换到前面,腿一分开就又开始抽筋了,痛得他兴致都下去不少,江岳给他换了个姿势,让他侧躺着,左腿不动,抬右腿。
“这样好点吗?”
夏南莳眼泪汪汪的,还是喊痛,江岳拿他没办法,握着他的腿给他揉了好一会儿才,事后又拿了瓶喷剂过来给他喷,他哼哼唧唧地说痒,江岳松手,并评价:“娇气。”
夏南莳吃饱喝足整个人都无比宁静,任他摆弄,也懒得跟他计较。
他不抽烟,但这个时候好像知道为什么有“事后烟”的存在了。大概就像烈日下炙烤了一天的大地,在傍晚迎来一场雷阵雨,洗净了尘埃和躁气,空气都是洁净湿润的。
无欲无求平和慵懒,确实适合做点没什么意义的放松的事。
他还是坐起来,薄被从肩上滑落,江岳的视线落在他肩头的吻痕上。
“要干什么?”
“回去睡觉。”
“不喜欢这里?”
夏南莳环视一圈,毫不留情:“难看死了。”
又说:“阳台还行。”
“我布置的。”
夏南莳不信,回过头看他:“那卧室为什么那么丑?”
“精力有限。”
夏南莳撇嘴:“我看你充沛得很。”
他本意是说江岳工作起来精力充沛,但是眼下这个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别的方面,江岳也真没客气:“谢谢夸奖。”
最后夏南莳没上楼,差遣江岳上去给他拿干净睡衣。江岳拿了三件下来,一件给他,剩下两件拿进衣帽间了。
夏南莳没说什么,套上江岳给他的这件。
江岳拿的几件衣服都是上次看秀带回来的,女装高定总是漂亮又多样,有些布料很适合做睡衣,比如他身上这件,柔软轻薄贴肤,最重要的是它会发光。明明是平滑细腻的纹理,在灯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像流动的星河。
他一直没穿是因为它看起来有点像裙子,他原本的要求是做成魔法袍,设计师说料子没有量产,魔法袍要等至少三个月,折中给他裁了件缩量的魔法袍,没有那么宽,没有那么长,还没有帽子。
看上去就是到小腿的睡裙。
他站在床边低头看自己。江岳从衣帽间出来,正好看见他提着衣摆往后看,忽然想到夏南莳曾经提过的、被他变相否决的婚礼方案,如果乘南瓜马车,夏南莳会穿一套婚纱。
他很少为自己的决策后悔,现在切切实实后悔了。
他们重新躺回床上,夏南莳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困,但还是很快睡着,早上被江岳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他在阳台讲电话,阳台门留了条缝,声音不清不楚地钻进来,夏南莳半睡不醒的也记不住他说了什么,直到到听见一句假戏真做,忽然就睁开眼。
江岳又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走进来,夏南莳坐起来,打着呵欠问他:“谁啊,听你说半天了。”
“吵醒你了?你哥。”江岳开玩笑,“问问他离婚协议的事。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当初他牵的线,现在怎么还撺掇我老婆离婚了。”
其实是夏明川主动打过来的,别人以为他们是小别胜新婚,夏明川知道他们没有标记,来确认情况的。
“你怎么知道他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