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印怒瞪他一眼,饮尽杯中清酒,“你是真飘了?连陛下都敢编排?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兰丞相眯眼,主动为司空印续了一杯,“咱们只谈性格,不谈身份,你紧张什么?”
司空印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心中,却也有些打鼓。
陛下近来,确实是愈发荒唐了……
他们司空家,是否也要为自己留些后路?
……
酒至半酣,气氛也渐渐热闹起来。
女眷这边,庚帖已换了五对,更有胆子大些的贵妇人,端着酒杯来到兰溪身前,讨好地说:“半年不见,娘娘的气色,比封后那日更鲜亮了,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法子,说出来好让妾身们学一下,也能收收家里那位的心。”
京中女眷,都是在女则女戒中喂养大的,为了所谓的贤良淑德,主动买妾塞满丈夫的后院,新花总
比从前艳,丈夫放在她们身上的心思,也越来越浅。
这贵妇人是真觉得兰溪变化大,心中艳羡,这才上前来问。
其他人,也支着耳朵听。
却见那皇后娘娘,抿唇一笑,漫不经心道。
“没什么别的办法,唯有一条——”
“别把男人当回事。”
那贵妇的笑容僵在脸上。
其余众人也讪讪一笑,不敢搭话。
兰家女自有这个本事和底气,可她们……
“兰姐姐说这话,我可不赞同了!”
殿门外,响起一道脆亮的女声,打断了这边的热闹。
紧接着,一赤裙金靴的女子,扬着自傲又得意的笑,拾阶而上。
她头戴明月攒珠冠,发钗点翠银步摇,耳坠珊瑚松石珰,一身赤色长裙,腰间掐得极紧,勾勒出纤细柔软的腰线。
手足之间,皆戴着铃铛做成的银环,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那铃铛叮叮作响,将整个大殿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男男女女皆望向入口。
包括兰溪。
兰溪看到她的瞬间,瞳孔一顿。
接着,下意识地往她身后望去。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