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爷并不把她放在心上。
甚至,海棠院那边的信儿,对王爷来说,还没有芝兰殿那边的信儿,来得重要……
往后,他得警醒点儿,提点着下头的人,千万不能触了王爷的霉头。
……
徐公公退下后,没过多久,殿门外闪过一道暗影。
正是薛乾。
他本就是个冰块一样,不苟言笑的人。
如今穿着一身黑甲骑装,头戴钢盔,更显得冰冷肃穆,不近人情。
进殿后,硬邦邦地行礼磕头。
“回王爷,那碗药,已查出是什么了。”
萧长卿抬眸,“起来回话。”
其实喂给兰溪的那碗药,并不是赵太医熬的那一碗。
他自幼医药便未断过,久病成医,一靠近赵太医手中的食盒,便闻出那药碗里的浓重的麝香味。
所以,才会命人替赵太医拎着食盒,才会跟赵太医一
起去芝兰殿,好找机会将那碗药换掉,换成常用的补药。
他想知道这兰皇后协同赵太医,鬼鬼祟祟地在筹谋什么。
如今,想必太医已给了结果。
薛乾侍卫在堂前,冷硬道:“王爷,属下为防出错,找了三位太医查验,结果都是一样了,这药……并非什么补药,而是堕胎药。”
什么?!
萧长卿真的惊到了。
在掌心摩挲的那枚玉扳指,也倏然脱落,碎裂两半。
“堕胎药?”
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对。”
薛乾拱手,笃定道:“是最温和不伤身的那种堕胎药,看药量,应该是要堕掉三四个月的胎儿,但无论这堕胎药配了多少补药,只要女子饮用,都会伤到身体,年之内,无法再次受孕。”
萧长卿搁在御桌上的右手,紧握成拳。
这孩子是萧烨的吗?
兰皇后对萧烨,果真恨之入骨。
连二人的血脉都不愿意留,哪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要将孩子打掉。
但是……
以兰家的谋算,以她兰溪的手段,若有一个皇室血脉的孩子,岂不是可以保兰氏百年的荣华吗?
他印象里的兰溪,绝不是如此冲动之人。
难不成……这个孩子的身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