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待我来日归家后定当准备厚礼来答谢赠水之恩。不知大哥可有旧衣?”说着李正看了正自己□□的上身,脸上露出出尴尬的神色,求衣的意思已十分明显。
那人倒是没多说话,只将人领进堂屋后就去了别的屋子。李正寻思着这男人估计是给他找衣服或是倒茶去了,所以他有些紧张的情绪不由就放松了下来,他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吐了口气,心下暗道:若这人有眼力,就应该可以看出他已很是饥饿了,他该不会是给他准备晚饭去了吧?一想到一会儿就能有吃的,他连手上的疼都忘到了一边。
那人转身出了堂屋拐进了另外一间屋子,进门前先叫了一声:“妹妹,家里来客人了。”
屋内有人答应了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十□□岁的姑娘从里面出来,挤眉弄眼地道:“哥哥,有客人来了?”
那人回头看了堂屋一眼,然后上前在那姑娘的脸上摸了一把才高声道:“还不快去整治些饭菜?这位公子一看就饿得不轻,也不知被饿坏了没有,你多做些,也好叫客人吃个饱腹。”边说边挤眼。
“知道了哥哥。家里正好有今日才买的鲜蘑用来招待贵客,就是不知客人是何口味?我倒有些不敢下手呢。”那姑娘笑着瞪他一眼,答了一句后扭着小腰去了厨下。
那人拎了一壶水回转堂屋,坐在了李正对面的椅子上,才道:“客人且稍忍耐片刻,我已叫妹妹去做吃食去了。我妹妹做饭一向快,想必等不了多久就能有饭吃了。你且先吃口茶润润嗓子。”
李正饿得前胸贴了后背,听到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吃上东西,不免就有些着急。但他到底是还留了两分理智,知道人家对他已是极客气的了,所以他主动给人家行了个礼,道:“之前遇到了几个地痞,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扫劫了一空。我本想回家,可是我身无衣物遮挡实在是有辱颜面,又因小弟腹中饥饿,实在走不动了,所以才会这般狼狈。倒是给兄台添麻烦了。”
那人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相逢即是有缘,公子没必要这么客气。再说只是招待一顿饭而已,不必这么在意。不知公子是县里哪家的公子?”
“我是县北黄家村的李正,并不是哪家的公子。”
“看你气质温雅,容貌清正,我还以为你是县里哪家的贵公子呢。我看就是最出名三大家的公子与你站在一处也要显得逊色几分的。”
李正心中一片得意,却假作谦虚地笑呵呵地说道:“不敢,不敢。我可没有兄台说得那么好。”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女子从门外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这是?”李正疑惑地问。
“秋红,你快来见过这位李公子。李公子乃县上清嵩书院的学生,因遇到了些事故所以在咱们家里歇歇脚。”
秋红羞涩地拿条帕子掩了嘴笑,“见过李公子。”说完放下食盘退了出去。
李正惊艳般地看着秋红的背影,想不到在这样一个破巷子子里居然会藏有这样一个绝色,而且她哥哥长相平凡,与秋红站一处,任谁也想不到他们会是兄妹两个。
李正磕磕巴巴地道:“这位秋红是兄台的。。。。。。亲妹妹?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别说你不信,就是我也不敢相信。唉,就为了她这张招人的脸,家里也不知赔了多少银子进去。”
“怎么还赔银子?”
“嗨,兄弟有所不知,我妹妹生在我们家也是亏待了她。我妹妹因从小就长得好,远近出名。等她及笄后就有好些不知好歹的人上门滋事,或是寻机会与我妹妹见上一面。其中就有一个家世极好的王公子,他想纳我妹妹为妾,可我妹妹哪里会同意给人作妾?她是死活不依。可这位王公子家里很是有些势力,因为他的捣乱,我们家的好些生意都受了影响,有几次我爹都差点儿被冤枉进了牢狱。后来我爹娘去世后我怕那王公子再来滋事,于是只好带着妹妹出来躲一躲。我寻思着若是能在外面给她寻一户好亲事,解决了她的终身大事,我也就能彻底放下心出门做生意了。”
“哦,不知令妹可有什么要求?”
“我妹妹也是个心气高的,寻常的人家她还不愿意嫁,有那些看上她姿色的都是想要纳她为妾,我妹妹哪里肯委屈给人作妾?她一心就想嫁个读书人,前年家里好容易为她物色了一位邻县的秀才,本来就快要嫁过去了,没想到那秀才是个短命的,还没等我妹妹嫁过去就得了病死了。人家就都说我妹妹克夫。后来又有王公子来滋事,没办法,我们兄妹二人只好躲了出来。李公子是个读书人,想必同窗不少,不知可有品行端正仍未娶妻的?李公子若是能给做成这个媒人,过后我定有重谢。”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字:瞌睡!!!
☆、招呼
李正站在方寡妇家隔壁的门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满脸地不可置信。
方寡妇隔壁家的门口闹闹哄哄地,七八个人围在那里看热闹。
院子中有一个妇人正扯着另一个浑身□□的女人的头发不放,一旁有一男人蹲在地上一言不发,脸色灰黄。那妇人是这家卖豆腐的男人李昌茂的媳妇张氏,蹲着的男人正是李昌茂,被撕扯的女人李正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在县里的相好方寡妇。张氏发生的声音尤为尖锐,她扯着嗓子嘶吼,虽然有些话在李正听来并不是很清晰,但大概意思他听懂了。正因为听懂了,他才尤其觉得脸上发烧。
这个撒泼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李昌茂的媳妇,因回了娘家几天也不见丈夫过去接人,终于在娘家呆不住了,带着孩子就跑了回来,哪想一回来就发现家里的大门上竟挂着锁,心里先还在埋怨自己的丈夫大白天的不在家里卖豆腐,也不知死哪里去耍了。等回了家一看险些没气疯过去,她男人哪里也没去,他正和隔壁的方寡妇在她家的炕上行那苟且之事,张氏眼前只见两片白花花的肉体在炕上纠缠翻滚,她平时叫推个磨都要喊累的人此时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耸动的身子像有用不完的劲儿似的,这可比推磨用的劲头大多了。张氏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上前把两人拉开,而是自家大门上挂上的那把锁,可见男人要风流真是什么法子都想的出来。
张氏本就不是柔弱女人,见些情景哪里还能忍着不吭声?当即扯住方寡妇的头发就把人给扯出了屋子。李昌茂突然见到自家媳妇冒出来,已吓得呆住了竟就由着张氏将方寡妇扯出了屋子。那张氏常年干活,就连推磨这样本该男人干的活她也是经常要干的,那手劲岂是养尊处优的方寡妇能比的?方寡妇被抓住头发如何挣扎得出来?身上脸上都被张氏打得青紫,口中只哀哀地哭泣低叫。。。。。。
李正从那对兄妹家里出来本是要到方寡妇家里养养伤,顺便借点儿钱回家去的。哪想会遇到今日之事?
李正回到家的时候天已完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