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肃这才恭恭敬敬地走上前,“父亲。”
顾全同样如此,“爷爷。”
顾鸿随意‘嗯’了一声,将湿布甩给顾肃,一脸笑意地走到顾全跟前,“全儿,做得好。”
顾全立时便明,自己在赤娄县所做,早为顾鸿所知。
想来也是,无论是暗处的龙七,还是明处的田起,皆与顾鸿关系紧密。
因而,顾鸿知道这些倒属正常。
于外人前,他故作谦虚,不动声色。
但于自家人前,他不愿这么累。
他露齿而笑:“总不能给爷爷丢脸不是?”
顾鸿一怔,蓦然爽朗大笑:“好小子,有老夫年轻时的气性!”
“就是这身子。。。”
他伸出手,捏了捏顾全的肩膀,“太瘦了,擦碰两下,岂不痛至心扉?”
“面色也不怎么样,太白了。”
顾全嘴角一抽,您直接说我虚得了呗。
“陈波。”
陈伯立刻走了上来,“将军。”
顾鸿淡声道:“派人去抓些药,给全儿养养身子。”
陈伯应声退去。
他又看向顾全,温和道:“闲暇之时,少去万花楼、胭脂阁那些风尘之所,多来这,老夫助你练练身子。”
“老夫的几个好友,偶尔会来这做客,也好让他们帮着指点。”
“不然到了正经的时候,突然不得劲了,岂不无颜面良人,且无地可钻?”
一片好心,顾全难以拒绝,只得点头,“孙儿明白。”
顾肃被晾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
顾全顾全大局,顺势提了一嘴,“爷爷,爹,明日早朝,我该如何应对?”
顾肃脸色好看许多,“面对陛下,如实回答便是。”
“至于公山顺、戴金水之流,呵,你这次做得无可挑剔,他们定是缄口难言,何需应对?”
顾鸿斜睨了他一眼,“这么确定?”
“钻牛角尖,可是他们这些人最擅长的。”
顾肃一时语塞,沉吟片刻,才道:“还请父亲明示。”
赤娄县之事,他是从顾全口中知晓,但顾全说得简短,省略了不少心思较劲,与顾鸿相比,自然有信息差。
于是,顾鸿噙着笑,不予正面回应,高深莫测地道:“明日,看全儿表演吧。”
顾全笑了,倒是第一次见识到老爷子这般姿态。
爷孙你知我知,夹在中间这个,却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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