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沫都呆住了,顾全这个样子,她从未见过,真是开了眼!
瑶溪亦是惊奇,见他那可怜楚楚的回眸,忍俊不禁起来,摆摆手,给了个台阶,“朕收回刚才的话,这总行了吧?”
顾全耳朵一动,转身走了过来,神色已然恢复了平静,深深施了一礼:“陛下圣明。”
他表面无恙,实则已然汗流浃背了。
瑶溪要不鸟他,那他是真废了。
“其他的话,朕先不说了。”
瑶溪凝起脸色,恢复了严肃,“‘推恩’一计,朕很认可,也很推崇。”
“但此计的弊端,却也是分外明显啊!”
“诸多藩王中,不乏聪明绝顶之辈,倘若他们想透了其中深意,以武力实施反抗,又该怎么办?”
顾全点头:“陛下的担忧是对的,此计只适合大乾武力强盛时使用,并不适宜当下。”
“并且此计一旦实施,便代表着旧制度的倒台,定要拥护一个新制度上台。”
“陛下乃大乾之主,一举一动牵扯无数,若要实施此计,还需多加考量才是。”
瑶溪沉吟一会后,又道:“不止如此,此计如果用来对付滕王,恐怕效果甚微。”
“甚至,毫无效果。”
‘推恩令’虽说存在弊端,但能被称为‘千古第一阳谋’,其含金量自然不必多说。
但瑶溪现在竟然这样说!
这下连顾全都惊讶了,做足了请教的姿态,“请陛下明示。”
瑶溪看向一旁杵着的百里沫,“滕王的儿子叫什么来着?”
百里沫一愣,回神赶忙应道:“回陛下,其名为滕青。”
顾全眨了眨眼,“陛下的意思,莫非是滕王只有滕青一个儿子,所以‘推恩’一计对其无用?”
瑶溪神色怪异,没有言语。
顾全便接着道:“陛下,‘推恩’一计的实施,需要大量的时间铺垫。”
“就算滕王仅有滕青一个儿子也无妨。”
“滕青此人,微臣了解颇多,喜好往返风流之所,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主。”
“待滕王死后,此人的子嗣定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除非他不行!”
他言辞凿凿,坚定不已。
“不行你倒是说对了。”
瑶溪扶了扶额头,嘴角都带上一丝无奈的笑。
“什么?”
顾全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