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这么仔细啊!不就一个系际联赛嘛,还当奥运会啊?”邵华一脸轻松,继续说到:“反正我弟弟现在很空,明天就把他叫来跟大家一起练习。”
“哦,哦。”
邵恒读书很用功,两个月前,他被北大提前录取了,所以现在空得很。
兄弟俩感情很好,不过是同父异母。这事,还得从18年前说起。
邵华的父亲邵木峰,品行端正,而且对爱人很好。邵华的母亲死后,邵木峰对其他女人也没正眼瞧过一眼。但“酒能乱性”,绝对是经验之谈。某次邵木峰喝高了,被对方公司的女秘书狄芸芸一“招呼”,就上了钩。有时候,精子的活力就是出人意料,才那么一次,快、准、狠……
邵木峰不是不想负责,但他对狄芸芸一点感情也没有,只能在经济上补偿。狄芸芸是个聪明人,很聪明的女人,那些年,她很乖很听话。渐渐地,邵木峰对她的怜悯之情越来越多,虽然总擦不出爱情,但他能把她接进家门了。就这样,在邵华九岁的时候,他多了一个弟弟——邵恒,还多了一个小妈,他叫她“芸妈妈”。狄芸芸对邵华也不错的样子。
邵华对于弟弟的出现,惊喜得不得了。男孩子嘛,总喜欢多一个玩伴。邵恒很听话,也喜欢跟在邵华后面玩,兄弟俩的感情,别提有多好了。
虽然这样一个二次构成的家庭看起来其乐融融,但父亲的偏心还是很明显的。他对邵华的宠爱,狄芸芸看得很不是滋味。
随着长大,邵华能感觉到父亲的偏心,所以,他对弟弟越来越好。邵华觉得兄弟俩应该平分父亲的爱,但是,现在父亲的天平既然失去了平衡,那么他会把他的天平倾向弟弟。当然,他也能感觉到芸妈妈皮笑肉不笑。但是邵恒总是那么真心、快乐地叫着他“哥”,他也就不在乎芸妈妈的表演了。
第二天,邵华把邵恒接到了学校,当然,是出租车。邵华对自己的低调作风很满意,他一进大学不是就拒绝专车接送了么?都改坐出租;平时能不用移动电话就尽量不用;吃饭也尽量少点菜……兄弟俩在校园走着,不知道引起多少女生的侧目。邵恒和邵华一般高,长得还要比邵华还要帅上几分!邵华后悔没让邵恒戴个口罩出来,倒不是嫉妒他比自己帅,而是担心万一被发现了外援,他们系的比赛资格就要取消了。
几天的练习,“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邵华觉得不对劲,皱了皱眉头,对阿斌说:“还是我上吧。”
“你搞什么搞?你弟弟打这么好,我们可不想损失这名外援!”
“万一被查出来,我们的资格都会被取消的。”
“……”
的确,大家也感觉到,邵恒太“招摇”了,恐怕现在人人都认识他了。
邵华虽然觉得很没面子,但自己找来的外援又被自己拉走,只能顶着“技术烂没关系”硬上了。
失去两名主力的地质学系队,没有进决赛。但是,之前的每场比赛,不管对阵哪个系,地质学系队的啦啦队总是最多,除了本系女生,还有很多其他系的志愿者。
车祸
“哥!你在哪里?我出事了。”邵恒给邵华打了电话,语气很紧张,还带着哭腔。
“邵恒,你慢点说,你现在哪里?”
“我在北郊,等,等等,我去找一下路牌。”
“什么事?要不要报警?”
“不,不,不,哥,你先过来,千万别报警!”
邵华根据邵恒的指示,自己一人开车过去,找到了他。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有辆车子偏离马路,车头装上了旁边田里的一颗树上,副驾驶座上趴着一个女人。
“怎么回事?”说着,邵华拿起手机就要打120。
邵恒马上按下他的电话,跪着抽泣说:“她已经死了。那,那里还有一个。”
沿着邵恒指的方向,邵华看到田里还躺着一个人。他走过去,差点没吐出来:那是个孕妇!肚子里的小孩都被撞出来了。她好像是被人从大路上拖过来的,马路的边缘有一滩血迹。
“你,你撞的?!”
“嗯。”邵恒越哭越厉害,“哥,我怎么办,怎么办……”
“哪来的车?”
“她的。”邵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