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堡主抱住你的时候,你的手在哪里?!”
“那它们应该在哪里?”她求知欲前所未有的强。
“放在本堡主身上!”
“不好罢……”她迟疑。
“本堡主说好就好!”
很霸道的样子?好罢。
“该死!你的手上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明显感觉到一股湿冷粘腻透过衣衫,退出身来,举起了她的双掌。
忘忘十指对着那张俊脸弯弯挠挠,奉上无辜一笑。“药泥,堡主难道没有看到忘忘一直在捣药么?但是堡主之命不可违,忘忘勉为其难,只得浪费了它们。”
“小猫儿……”他邪魅一笑,“你真是没有教本堡主失望呢。”
“堡主?”那眼神她已经太熟悉了,不由得脚底蠢蠢欲动,“您公务繁忙,忘忘就不打扰了……”
想跑?“本堡主坐得久了,正愁颈背酸楚,就让小大夫好好为本堡主按摩一番罢。”猿臂倏伸,娇小无骨的身子已然在抱。
书房的内室,是阎觐的小憩之所,那方长榻上,一场火热厮缠焰焰燃起……
第二卷 第六章(下)
微云居。
假山黄叶水依旧,秋菊凉花开正好。只不过,有些事情改变了,相对的,人的心境也就尴尬了。
忘忘倒还好,云裳却是极不自在的,望着忘忘,她有女人本能的羡妒,但更排遣不去的,是那一分无法挑明的愧疚。
“云裳夫人,您近来有何不适?”忘忘抬指号向她的脉膊,后者反握住了她的手。
“忘忘,你现在……”云裳多想找些妥贴之词,“你可好?”
忘忘知她所指,挑唇笑道:“能吃能跳,应该算好。”
“忘忘,我是真心把你当作妹子,你要相信。”
忘忘颔首:“忘忘记住了。云裳夫人,可以看诊了么?”
云裳松了她,拨开云袖亮出一截皓腕。“我这半月来,寝、食都不安稳,晨起时有干呕眩晕,本以为是素来的贫血之症,并不以为意。直到昨个未时在池边赏鱼,一阵眩晕,就险险要一头栽进池里,这才害怕了……忘忘,怎么了?我……”
“你有孕了。”
“……忘忘,你说什么?”
“是喜脉,云裳夫人你有了三月身孕。”
不!云裳如遭雷殛,丽颜惨如雪色。
忘忘也知道自己无法说出“恭喜”。阎家祖上的规矩,除了正室外,纵算是给了名份的侍妾,若无事前的准许,亦不具为阎家孕育子嗣的资格。所以,阎家上溯三代,便传承两剂药方,一为事后流精,一为孕后打胎。
前者,为每位如夫人承欢后必服下的流精避孕汤药。忘忘自忖她只所以从来没有获得那碗殊荣,应该是阎觐确信,身为大夫的她自会为自己打理一切罢,而事实的确如此。
后者,用于一些位心存侥幸或不幸前者失灵的侍妾们。相对于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