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襄州之地,李桓早就打听清楚了。
洛玉卿对那里可是再熟悉不过,当年南北两地争夺襄州,南梁那边就是萧禹领的兵,他后来正是死在了那里。
宣帝给李桓找这么个封地,摆明就没打算让他当个逍遥侯爷,这是指着他给北齐守卫边关呢。
姜平河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休要不识好歹,襄州地处要道,商贸发达,可是块肥地,不然当初南北两地怎会为了那里争得头破血流?多少人眼巴巴盼着那块地呢,你居然还挑三拣四?”
“哈哈,我说说而已,三哥别当真。那咱们此去襄州是要干嘛?准备跟南梁打仗么?”李桓微微正色道。
姜平河叹了口气,“南梁兵强马壮,府库充足,若要开战,现在并非最佳时机。
但因讲武大会之事,两地之间基本已撕破脸皮。惠帝自也懂得把握时机,定会先下手为强,咱们只能应战。
关于襄州的归属,本就存在争议,所以他们要动手,自然会先挑那里下手。”
说到讲武大会,李桓神色又变淡了一些,想了想,轻笑道:“看来这次,我也得上战场了。我又不懂带兵,就给三哥做个马前卒吧。”
姜平河和声笑道:“两军交战,讲的是阵法与策略,不比个人厮杀。我带你来是给你挣点功绩的,怎会让你做马前卒。”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递给他道,“因你在讲武大会立下大功,父皇已经下旨,册封你为襄州都督,统帅府营兵马。
到时我再给你挑两个经验老道的副将,你只管稳坐中军帐,排兵布阵之事,自有人帮你处置。
仗打赢了,你是头功,打输了,拿那两个副将顶罪。怎样,如此安排,你可还满意?”
“哎哟,那感情好,我是纯粹等着捡现成的了。”李桓听得哈哈一笑,心里一阵轻松。
他可不愿意去掺和军旅之事,老爹言犹在耳,莫忘初心。
他李桓只是一介江湖浪子,混个名爵实属无奈之举。上次帮着北齐对抗尚武堂,这当中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他干也就干了。
倘若再参与军务,帮着北齐冲锋陷阵,武林同道该怎么看他?多少有点好说不好听。
很多事,一旦参与了,想再全身而退,就没那么简单了。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一些看法,但也不想在北齐这条船上绑得太死。
两日之后,一行人抵达襄州,打算在城中休整两日。
此次的任务并没有多少危险,襄州离云州不远,宁语真离家已有时日,想念豆豆,于是就先回云州了。
同时,陌璃凌珑还有穆青青三人,得知李桓到了襄州,全都耐不住相思,跑来与他相聚。
“哎哟,你们三个都来啦!快叫我好好看看,想死我了!”
“你这家伙,自己在外逍遥,将我们丢在家里!我们就那么碍手碍脚啊?”
四人一见面,自是免不了一阵嬉笑怒骂,轻嗔薄怒。
“九妹,这小子身边的女人一天比一天多,你真能看得下去?”姜平河在一旁,对姜平君轻声笑问。
姜平君无声一叹,轻笑道:“人多热闹,习惯了,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