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姜平武他们正是从临山城方向而来,只怕那里已被他们接管!”途中,吕英急声说道。
“绕道望山!直奔襄州!”秦怡心中怒骂不止,果断下令改道。
事实正如吕英所说,不仅是临山城,南梁境内的好几座险要关隘都被姜平武他们悄悄接管。
毕竟同是齐军,原本守在城中的兵士不知变故,自然不会阻止他们进城。
只不过,姜平武他们的计策虽好,却终究未能将秦怡的大军困死在梁都。一旦叫他们杀了出来,可就不是轻易能够阻拦的。
要知道,另外三路齐军,加起来也才二十万人马。梁军投诚之后,增加了十多万人,但也仅此而已。
真若正面作战,胜负尚不好说,更别说拦住秦怡他们。
况且,沿途关隘之中,还有不少仍控制在秦怡手中,所以回归襄州之路,总体还算顺畅……
战火纷飞,不知不觉,这一仗已打到了冬去春来。
回到王府,休养数日之后,李桓的伤势已然大好。得知太爷倾尽毕生真气救他,身不知所踪,他两眼含泪,三日不曾开口说话。
“小桓,爹含笑而去,莫再伤感了,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看着你呢。”
后花园中,李桓僵坐在凉亭里,宁语真倚在他肩头,柔声轻道。
李桓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略显沙哑,“各地情况如何了?”
“南梁已灭,大半疆土落入宣帝之手,各地皆在休养生息,暂无战事。”
宁语真先是一叹,后又心有余悸道,“你都不知道,这次好险,姜平武他们动手时,宣帝也派遣钦差队伍来三州巡视,紧跟着就有朝廷兵马进逼而来。”
“哦?后来怎样了?”
“多亏平君果断,那些钦差刚一进城,就被她下令斩杀,悬首于城头!随后她又下令,关闭城门,全城戒严,进入战时状态。朝廷兵马到来之时,一见这架势,又灰溜溜退走了。”
“哟,那她可是跟她父皇彻底撕破脸皮了。”李桓抹了抹眼角,勉强一笑。
“可不是,平君当真是女中豪杰,手腕如铁,雷厉风行。你可知蜀山那边现在是何情况?”
“嗯?葛弘那厮不是要上位么?成了么?”
“屁咧!他有天晚上喝醉酒,被身边之人不声不响抹了脖子!我一问才知道,那人是平君一早安排好的。
她一直知道葛弘投靠了朝廷,葛弘一发难,就说明朝廷要动手,她棋快一着,把葛弘拿捏得死死的。师父已正式传位于我,让我择日回去接任呢。”
李桓微微一笑,又问:“朝廷不是在全力围剿各大宗门么,现在情况如何?”
“这也要归功于平君,她一早派人联络各大宗门,包括朝云宗,让他们见势不妙,全都来襄云二州暂避。现在各大宗门的掌门都在城里,等着见你呢。”
说也巧,话刚说到这茬,严叔就快步走来,恭声禀道:“王爷,朝云宗宗主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