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美好——那也不太对。
那是一种复杂的、难以形容的,有点像五彩的气泡在天空炸开、跳跳糖在舌尖起舞,又或者是用双手挤出的黄色柠檬汁一般酸涩的记忆。
在罗榭奋笔疾书时,女孩倒是悠哉的很,自己坐在书桌上晃着腿玩手机,还特地抽出几分心思给罗榭,时不时地督促他。
每每在罗榭觉得疲惫的时候,南昼就会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只怪异,噌地一下举到他面前吓唬他。
枯燥的抄写似乎让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缓慢,但是在罗榭的感知里,似乎又更短了。
南昼找了把椅子,坐在罗榭旁边,趴在桌面看着纸张上罗榭变得逐渐癫狂的字。
真可怜啊罗傲天,要抄这么多字。
南昼倒是一点也没反省自己这个让罗榭变得“可怜”的罪魁祸首,她甚至连一篇都不愿意自己写。
谁要罚抄啊。南昼只想对老师翻一个白眼。
她又没做错什么。
“你看我做什么?累了?”南昼手机也玩疲了。
罗榭发呆这会儿被她抓了个正着。
从电子世界脱离出来的南昼立马就发现,她的小弟罗傲天停笔已久,笔尖滑动纸页的声音也停下了。
“没,没。。。。。。”
他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明亮的眼,那乌黑的眼眸里似乎有星光闪烁,而星星正在注视他。
罗榭连忙低头,接着继续写,却发现他笔下正在写的字突然朝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方向飞去。
横折、横、撇、捺。。。。。。短短几笔已经勾勒出了文字的雏形。
啊啊啊啊啊。
她应该没看见吧。罗榭在心里哀嚎。
南昼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房间内只有挂在窗上的风铃在叮铃作响。
罗榭连忙拿起黑笔朝下划去,他呆愣了一秒还是决定把文字补充完整,又更躁动地用力拍了一把脸,最后还是把文字涂成一片漆黑看不出原样。
他能感受到面部的温度急速上升,就连脖子都染上同样的温度。
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是脸红了。
体温大人在上,你快点下降啊!
哒哒。
南昼走进房间。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