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江澜的柔荑,替她把脉。
江澜脉象平稳,面色虽有苍白,却并没有阴煞之力笼罩。
可见昨夜江澜做的噩梦,也仅仅是噩梦而已。
我宽慰说:“大概是昨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今儿出去晒晒太阳,多吸收一些阳气,晚上就不会再做噩梦。”
我们没有叫醒沉睡的廖英兰,而是与江澜一起,从背包中找出面包和牛奶,朝向日出的方向出发。
晨曦朝露,空气大好。
我们迎着阳光,沿河边向前走,江澜拿着镰刀劈砍挡路的草木、藤蔓。
我则拿一根木根,在旁边草丛敲打着。
听廖英兰说,村子里是有十二种毒蛇的,万一被咬上一口,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河床宽阔湍急,不是悬崖就是峭壁,走船不可能,游泳更是找死。
我望着绵延不尽的河床,有些绝望的道:“看着架势,想要找浅滩淌水过去,几乎是不可能了。”
江澜仰头喝下最后一口牛奶,顺手将垃圾揣进兜里,“我没说要淌过去。”
“昨儿晚上,我用手机查了很久的文献,又拜托总部的人调查,查到村里在修建石桥之前,还有一座木桥。”
“有新的桥梁以后,木桥就被废弃。”
“按地图指示,木桥就在前边不远。”
江澜的话,让我宽心不少。
摩梭族的村子,给人鬼气森森的感觉,住在这里格外压抑。
如果我们能暂时离开,到附近镇上弄一辆车子,再买一些医药用品,就能稳妥不少。
走在前头的江澜,欣喜的指着远处山脚,“找到了!”
我站在山顶的岩石上,遥望远处山脚,看到一座被荆棘藤蔓包裹,破损不堪的木质吊桥,横跨在河流两岸。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腰间缠绕着安全绳,一个人拿锤子和木板,正在进行修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