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月连忙摇头,“不是,属下是说……”
“兮月,你真好。”南溪连忙打断兮月的话,一脸欢喜。
她感激地看着兮月,笑问:“我知道,借钱一事量力而行,不知你现在能借我多少银子?”
能借多少?他手里的银子只够几天饭钱,哪里还能借出去银子?
兮月哑然,他看了眼江辞舟,又看向笑嘻嘻的南溪,嘴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好出口了。
南溪见他迟迟不语,便小声嘀咕:“你,是后悔了?”
“怎么会?”江辞舟再次抢过话,“他家吃顿饭都能花个千八百两,又怎会在乎你借的那点钱?”
他含笑看向兮月,乐道:“依我看,他应该是在想借你多少合适吧!”
南溪惊呆,兮月家底这么好?早知如此,她就应该一开始直接找兮月,何必还要与江辞舟拉扯。
兮月被说得脸红,连连摆手,“嘿,低调,低调……”
“将军说的那顿饭明明一年也就一次,但听着像是我家富可敌国一般,实在夸张了。”
就算是这样,这对南溪而言也都足够了,她道:“那,你先借我两千,可以吗?等我办完事,就把这笔钱还你。”
兮月脸色骤变,叹道:“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借,而是……”
他将身家全部摆在南溪面前,深表无奈,“而是我身上只有这些了。”
南溪见银两不多,她眼眸一垂,不好再说什么了。
“哟,这么少。”
江辞舟垂眸一瞧,满眼打趣,“之前瞧你帮人兴致颇丰,还以为你有钱得很,没想到……”
兮月哪里听不出江辞舟是在讽刺他充胖子?但他噘了噘嘴,忍着没有回怼。
他没好气地道:“想要借钱不是不可以,但得看将军怎么打算了。”
江辞舟挑眉,“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兮月顺手指向一个方向,道:“岔路口往前几十里就是清平县,我可以回家拿银子,但此路线偏远,绕此路回京怕是要晚好久,属下担心会因此耽误正事。”
江辞舟顺着那个方向看了眼,心中默默盘算一下。
他道:“说到底,借钱是你俩的事,你若愿意借,我可以点头绕行,但若不愿,我也不劝。”
兮月心道:摘得可真干净,这人意思都这么明显了,他哪里还能说不?
“属下自然是愿意的。”
正好,他还能顺路回家探个亲。
……
一日之后,几人顺利进入清平县。
一路上,兮月都是哼着歌,看着尤为欢愉,但越往后走,他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沉重了。
进入县城后,南溪隐隐嗅到一股奇怪的气息,她掀开车帘一瞧,只见原本颇有气息的道路两旁,如今死气沉沉。
再往前行走几步,南溪看到有不少户人家正在做白事,一个个都丧着脸,且都散发着一股病气。
偏偏这种病气在外人看来,是伤心过度,精神萎靡,仅此而已。
“不对。”南溪心头咯噔一下,低声嘀咕:“这些人似都不对劲。”
“他们怎么了?”
江辞舟闻声扫一眼四周,朝南溪喃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