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舟不是不喜欢插手她的事,不是说他没钱的吗?现在怎么会愿意花银子对她示好?
还有,这些事到底是江辞舟的意思,还是兮月闲得慌?
南溪揉了揉脑袋,表示头疼。
……
县令府上,大人刚听完官差汇报,表示城中一切安好,尚未有新增病患,也无新增死亡,附近州县也没有同类病人出现。
也就是说,清平县的病人尚未流到城外,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大人听后连连赞叹:“不得不说,这位南大夫是清平县的福星啊!”
“据说,在她的医治下,不少将死之人起死回生,轻症患者已然痊愈,照这个进度下去,相信城中很快就可以放行了。”
听着县令的赞叹,江辞舟唇角微勾。
他眉头微扬,却语气淡淡,“她师出药王谷,去的地方有很多,遇到的疑难杂症也多,医术自然会更胜一筹。”
“那是那是。”县令连声笑道,“得知城中病情已有力控制,本官心中这口气总算可以放下了。”
他瞅了眼江辞舟,又指着桌上的象棋,笑问:“此时本官正巧得空,不如陪大将军来几局?”
江辞舟轻笑,“好。”
这几日,江辞舟交接药材后都会来县令府上叙话,顺道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
倘若得空,江辞舟会教县令来两局,算是打发时间了。
县令钟爱下棋,听说象棋更有意思后,他便沉溺其中,日日叫江辞舟来府上切磋交流。
短短几日,县令棋艺大涨,和江辞舟不分上下。
这次,二人刚开始不分伯仲,后来江辞舟渐渐落后,频频输子。
县令乐得不行,看着江辞舟的棋子大笑,“今日你已连续输本官八次,照此看来,本官是要出师了呀!哈哈!”
江辞舟嘴角微扬,笑得有些生硬,“大人聪慧,对象棋一点就通,眼下技艺居然在我之上,本将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县令拿起某颗棋子,又在某处放下,摇头大笑,“哪里是你的技艺不如本官,分明是你的心不在棋局上。”
江辞舟顺着落子位置一瞧,眼底的笑意顿时更尴尬。
送子这种的低级错误他也犯,果真心不在此。
县令收回手,意味深长地笑笑,“莫非,是因今日没有听到将军想听的?”
江辞舟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道:“眼下局势趋于稳定,外城也无类似感染病例,这些,都是本将想要听的。”
县令没有回应,而是默默收拾棋局,不经意来了一句,“听说南大夫劳累过度,病倒了。”
“病倒了!”
江辞舟几乎是脱口而出,紧张的激动瞬间溢于言表。
但很快,他又恢复淡定,缓缓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县令满眼意味地看着他,道:“褚老大夫说并无大碍,多休息一下就好。”
江辞舟眉头于不经意间微微一松,平静道:“那就好,她是负责此事的主心骨,若真有事,清平县怕不会这般太平了。”
县令点头一笑,迎合道:“说得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他面上这样说话,可心里却在思忖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