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震惊又无语,不过心里还是欢喜的。
但孩子是人,是会发出动静的,轻风再身轻如燕,又如何能偷得这般悄无声息?
南溪瞬间意识到什么,连忙转身给孩子搭脉。
果然,他们身中迷药。
难怪,他们会在大白天睡得如此深沉。
南溪气凝,片刻的感动瞬间消散,“江辞舟,你怎能对孩子下药!”
江辞舟一脸无辜,“我说了,这是轻风干的,不是我。”
“狡辩。”南溪哼道,“没有你的授意,他会有这个胆子?”
江辞舟见她气在意料之中,连忙道:“放心,迷药分量不重,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可那是迷药,分量再轻,也对身体有害。
南溪紧蹙眉头,若不是念在他把孩子要过来的份上,真想一脚踹过去。
江辞舟又道:“你想要快点翻案,就得尽快解决你的软肋,顾忌太多,不确定的影响也会变多,这不是好事。”
南溪语塞,她承认,这话没问题。
她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有人通报的声音,“将军,大公子来了,正往这边走呢!”
南溪心头一慌,猛地望向江辞舟。
她不用想也能猜到,江宴礼是为一双儿女而来。
江辞舟刚刚还说,这种方式快捷且能免去不少麻烦,这会儿麻烦就来了。
南溪无语,但只能继续指望江辞舟。
她急道,“这件事是你干的,你得善后。”
话一说完,她便把江辞舟推向屋外,然后关上房门。
江辞舟呆住,南溪说话太快,动作也太快,他都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被人赶出来了。
他无奈摇头,一回眸,便看见江宴礼来了。
江辞舟前去含笑相迎,“大哥来了,这里冷,我们去前院叙话。”
江宴礼连忙摇头,他刚要说话,就听见里屋传来小孩的哼唧声音。
南溪见孩子似有苏醒之意,连忙前去拍拍孩子,默默安抚,这才没让声音继续。
江宴礼闻声一望,眼底飘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深邃。
他讶异问道:“房内有孩子?”
江辞舟连忙道:“大哥听错了,这是大夫的卧房,他昨晚熬制药丸累了一夜,到现在还没起来,刚刚应该是她说梦话了。”
“这样啊!”
江宴礼面上平静应付,可心里是在暗暗嘀咕。
这分明就是孩子的声音,二弟分明在撒谎,可他为何要这样做?
江宴礼不理解,但没有追问,而是满眼复杂地望着江辞舟,企图能从他眼神里找到答案,可江辞舟眼神平静,根本看不出端倪。
惶恐和错愕席卷心头,江宴礼不敢开门见山地质问,他默默缓了好久,方才扯动唇角,讪讪而语。
“没想到南大夫居然有说梦话的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旁边睡了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