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凯在医院看到沈渊的时候挺诧异的,他看了好几眼,又眨了眨眼没敢认。
他知道的沈渊永远会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人模狗样,然后惹得承裕一帮没眼光的女生嗷嗷叫,可这个人顶着一张酷似沈渊的脸,却满是沧桑,头发杂乱,衣服也皱巴巴的。
他举起手机拍了一张问小弟:这他妈是沈渊吗?
-是啊,这一看就是沈渊
孟凯敲着键盘:这人怎么了,憔悴成这样
-我怎么知道
-不过今天珏哥出狱,你来不
孟凯咬着牙打字:来个锤子,你抬老子?
他前几天下楼梯踩空了,一路滚下去,左脚崴了,脚踝都快肿成发面馒头,走路也要架着拐杖,还看个屁的张珏出狱。
-行啊,我喊几个兄弟来抬你
孟凯烦了,敲下两个字:不去
张珏那个傻叉有什么好看的,什么长林校霸,连个沈渊都收拾不了。
他得看看沈渊这疯子怎么了,怎么能憔悴成这个狗样,怪让人高兴的。
沈渊不知道孟凯四处打听着他的事,在外面歇够了才起身,杂乱的心也在冷风中平静了许多。
他去交了这段时间的住院费,又买了药,打算今天晚上就接爷爷回家。他没办法了,该做的都做了,能醒过来已经是万幸,再住下去,也是徒劳。
交完费用还没走到住院部,手机就传来震动,沈渊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拍了拍脸压下情绪。
按下接通,沈渊没有说话。
“这里是楚城第四监狱,沈放山的尸体已经在这里放了一周了,你们家属必须找个时间领走了。”依旧是严肃而公允的声音,刻板的不近人情。
沈渊低声,冷淡地出声:“知道了。”
因为爷爷的事都快忘了沈放山的尸体还在监狱放着,沈渊起身进了医院,让护士看着点爷爷,一个人去了监狱。
在去监狱的路上,沈渊给殡仪馆的打了电话,预定了接尸时间。
“是否需要举行追悼和告别仪式?”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问。
沈渊垂眸看不清神色,没有一丝犹豫,声音也听不出喜怒:“不用了。”
“好的,那我们会在一个小时后到第四监狱门口接尸,请您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