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会直接哭出声来。
医生说沈学民很危险,本来就是脑梗,结果还狠狠磕着脑袋,明显就是在求死,医院的医生见惯了这种瘫痪人员自杀的案例,面不改色地抢救。
沈学民再一次晕了过去,急症科主任也过来了,表情始终严肃。能做的都做了,主任也慢慢停下动作,默然的对守在一旁的尉殊和马叔摇了摇头,又慢慢安慰他们做好准备。
做什么准备?尉殊顿了一下,完全不敢往自己想的那方面想。
然而医生并没有为他解惑,只是默默给了他一个要节哀的眼神。
医生们慢慢走开,还有旁边小护士惋惜了一会儿又小声讨论——
“上个月,隔壁县也有个瘫痪老人,让家里小孩把农药递给他喝了,嗐——这人啊,老了随便生个病都危险,何况是一下子瘫了,谁受得了。”
“我看那个人头上的伤,也不知道用什么磕的,看得我都头疼。”
尉殊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脑中一片空白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茫然又无力。
马叔也坐到了旁边,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守着。”
尉殊摇头,“我在这而坐一会儿。”
他想再等一会儿。
可是他守在医院五个小时,也没有传来什么好消息。
“你快回去吧,时间这么晚了,家里大人该担心了,没事儿,我看着呢。”
这个长相粗犷的男人,尽可能放轻了声音说。
尉殊没再坚持,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说:“明天中午之前,一定不要告诉他。”
马叔摆摆手,“知道。”
沈渊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彼时他刚刚考完试回到酒店。
消息是马叔打电话告诉他的,简单的说了一下爷爷的情况,并且告诉他昨天是尉殊不让他告诉自己,害怕耽误了他的考试。
沈渊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的,说:“知道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爷爷自杀的消息后,心里除了急切外还有一点不合时宜的冷静。
似乎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爷爷会离开他。
沈渊这样的反应,马叔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说:“你那个同学都是好心的,你别怪他。”
“我知道。”手上握紧了手机,沈渊慢慢说,“我马上买票回来。”
放下手机,沈渊猛地坐在了床上。
他点开手机发着微信。
一个叫不醒的舔狗:谢谢你将爷爷送到医院。
发完消息,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行李,买了最早的一趟火车往楚城走,可即便是最早的一趟,到楚城也已经到第二天早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