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凉戈壁滩行进,车子的速度很慢,颠簸得也格外够呛。
车子的前头,有一匹枣红色大马奔腾。
江澜问道:“车子为什么要跟着一匹马跑?”
耗子咧嘴笑说:“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
“西北戈壁滩,方圆有几千里地,里头没有讯号和地标,根本没办法定位。”
“我们上头的探子,找到密宗喇嘛的遗址时,为了方便定位,会当着母马的面,以秘法杀死刚降生不久的小马驹。”
“杀死马驹后,会阁下有腺体的尾巴。”
“狗记十里,猫记百里,马记千里。”
“无论走到哪儿,母马一旦嗅到马尾,就能回到小马驹葬身的地方。”
迦叶提:“以前,我听说过这个说法,本以为是吹牛,没想到真有人能做到。”
江澜也有些犯嘀咕,“跟着一匹马,在荒原上瞎跑,真的能行么?”
耗子格外自信的道:“我们组织的线人特别靠谱,老黑也是道上的老人。”
“跟着我们走,绝对一探一个准!”
枣红色母马,体型健硕,四蹄有力,从中午十二点左右,一直跑到晚上八点多,天色彻底黑沉才停下。
戈壁滩的黑夜,比正常夜晚来临得更慢。
马儿停在一处海子旁,河水吃草。
我们搬着行李下车,准备在原地安营扎寨。
耗子等人,则睡在卡车的后箱中。
他们三个看似热情,但对我们始终是防着的,就连休息也得相互间隔十米开外。
江澜忧心忡忡的望着夜幕,“我今天大抵估算了一下,车子行进了得有一百多里。”
“戈壁滩四周的风景,都长得差不多,如果迷失方向的话,极有可能被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