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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士陪着感叹了两句,尽职尽责地建议:“主子,您是不是着人去给那边儿福晋道个恼?”
“太子那里着人去给禛贝勒道恼了没有?瞧我这记性儿,禛贝勒这会儿恐也在宫里呢。”
作为一个合格的太监首领,赵国士该做的功课还是做得很周到的:“来报信儿的是毓庆宫里的小李子,奴才多嘴问了一句,禛贝勒府里打发人到宫里来请禛贝勒的时候,太子爷正与几位要随驾的爷在御前呢。”
“既这么着……玉妞、青衿两个去禛贝勒府罢。”淑嘉沉吟了一下,派了两个人去,这两人也是东宫头有脸的宫女,算得上是有份量了。
两人领命,先回了房里换了身更素净的衣服,又把头上的红绳与绒花去了,胡乱插根银簪,使蓝绳儿系了发梢。这才领了腰牌,出宫去探望四福晋。
淑嘉在屋里发了一会儿呆,康熙孙子多,淑嘉的侄子也就多,死人的事情是常有发生的,这也不是第一次的,只是四福晋尤其让人担心。四福晋又是嫡妻,淑嘉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这老四都在想些什么呢?〕淑嘉迁怒于人,〔怎么就跟老婆生了一个孩子?你们家是不搞计划生育的你不知道么?多跟你老婆生个孩子会死啊?跟小老婆的孩子倒是一个又一个地蹦了出来,你也不是个什么规矩人!〕
太子妃除了在心里骂骂四阿哥之外,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只得又怏怏地关照起留守人员:“你们都要用心,还与上回一般,有事不决可请贵妃帮忙,有大事必得禀了宁寿宫方可。旁的都不要紧,哪怕你们点了房子我都不管,我要阿哥们都好好儿的!”
众人齐声应命。
淑嘉又问红袖:“那几个新来的宫女子,近来如何?”
红袖屈膝道:“秀姐姐正在看着呢,她们原就会做点子活儿,只是与宫里的手艺还差得远了,且有得一磨。据秀姐姐说,她一入宫,先做粗使宫女,被前辈姑姑们使唤,磨了两年才略太平了些,又过了一年,主子大婚,她才得被选过来伺候。这几个丫头在她眼里,都还嫩得狠。”
淑嘉揉揉眉心,叹气道:“那就慢慢儿地教罢,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没指望她们立时就能顶用了。她们是真的没有一个识字儿的?”
红袖想了一下道:“差不多罢,不过有一个会写自己的名儿,另一个据说家里有个读书的哥哥,教过两句三字经,字却不大会写。”
要了命了!淑嘉这里有种种账目,又有人情往来的簿子,总要有一个粗通文墨的丫头跟着才好。
“你用心看一看她们,哪一个最可靠,回来告诉我。”说不得,只好从现在开始扫盲了。
“嗻。”
“这一回你又要留下啦,多留心家里,我这内里的事儿就交给你看顾了,最要紧的是阿哥们。承乾宫与宁寿宫那里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有事只管找她们,不要怕落了人情,不出事儿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人情,等我回来还就是了。”
“嗻。”
玉妞与青衿不久就回来了,淑嘉已经又把家里诸人都嘱咐了个遍。见她们回来,先问情况:“禛贝勒府里如何?”
青衿道:“那里人多,奴才们到的时候已有不少人去道恼,奴才们入内见着了祉贝勒的福晋还有祺贝勒、佑贝勒、禩贝勒的福晋都在,只禛贝勒的福晋情形不大好,脸色惨白惨白的。”
“他们家里人可还好?”
玉妞道:“吊客不算少,奴才下人倒不显乱,还稳得住。”
“你们也累了,回去歇着罢,咱们明天就要启程了——先去上炷香。”也算是从丧家回来去去疑。
两人告退,自去收拾不题。
胤礽这天回来得也不算晚:“真是世事无常。”皇太子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一扒、换一换,今天也不例外。
淑嘉也感叹:“谁说不是呢?”伸手接过胤礽的帽子往帽架上一放,亲自去给他拧巾子擦脸。
胤礽已经除了外褂,身子微微前探,伸出头脸来,淑嘉轻笑一声,左手托着他的下巴,右手包着巾子给他抹脸:“懒的你。”收回来翻折一下,又给他擦了脖子。
“明儿就启程了,准备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