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类似PRINCE的泛指称谓?
☆、护儿媳妇的婆婆
这些王八蛋真是太TMD坑爹了!淑嘉恨恨地想,今天你在坤宁宫里这样胡言乱语一番,就以为能够说动我了啊?
打量姐不知道路易十五的情妇长啥样儿啊?这货穿越之前有节中学美术课没有用来打盹儿,瞄过课本上的一幅油画,画上是一个外国女人,在她看来长得相当地不如何。但是底下的标注是某名字拗口的夫人,小字解释:法王路易十五的情妇。
她不知道的是,她这还真是冤枉天主教了,因为路易十五同学自己就是个蔑视天主教的家伙。直到他临死之前,天主教出手,逼得他驱逐了自己的情妇。
再说了,有些事情是可以想可以做但是不能说的,你们知不知道啊?哦,你们前面说完这个,后面我就撺掇着胤礽信教?你当大家是傻的啊?使这样的小心眼儿,你是在鄙视我的智商还是在鄙视我老公的智商啊?
皇后淡淡一笑:“是么?倒与中国风俗相近。我们也是一夫一妻的。”别开什么玩笑了,苏努那些信了教的儿子也没断了有妾有庶子。
传教士傻眼了。
“得啦,今儿就到这儿吧,皇太子大婚在即,我要去东宫看一看。以后有了儿媳妇儿,我再往那里去就不大合适了。你们先回去把画儿上上细吧。”不得不说,这传教士画出来的画比上一个要好很多,淑嘉还不想换画师,他既有这一项用处,也没有不用的道理。
传教士心里热切,还没有一昏到底,刷地低下头。打包工具,告退回去。
回到驻地,不免又召开一个小会。
巴多明仔细问了皇后有没有对画像有什么不满,派去绘画的传教士回忆了许久道:“应该没有不满意,是因为皇太子要结婚。”
“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放松。一定要把画画好,如果皇后对你的画满意,你可能就会成为御用画师,那样机会更大。”
画油画,尤其是精细的油画(想想皇后大礼服上那繁复的花纹),是个磨时间的活儿,传教士们毕竟是打着画画的名头进来的,主业不可马虎。在给皇后下了诱饵的同时,他们也得把本职工作做好了。
之所以如此拼命,也不光是因为一往无前的传教精神。
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传教士也是人,内部自然也有明争暗斗,往大里说有新旧教之争,次一等的有内部派系斗争,再小一点的就是传教士个人之间争斗。
礼仪之争,既是不同派系之间的斗争,也是传教士个人的荣辱之争。说穿了,就是欧洲本部有人忌妒某些非正统教派的传教士在中国混得太风光了,想伸手来摘桃子。完全忘了一点:朝廷不是软柿子。
教皇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滞留在华的传教士未免着急起来,想抢在教廷拿下这片阵地之前先分一杯羹。南怀仁的葬礼是如此隆重,汤若望差点让当时的皇太后与皇帝成教徒。前辈的功绩摆在那里,怎么能不激励后来人呢?
在日子越来越艰难的时候看到了一丝希望,当然要紧紧抓住。
可惜,传教士们的最关注的是发展教徒,努力说服皇后信徒。但是,皇后最关注的却不是要不要信教的问题。甚而至于,在淑嘉眼里,信不信教,都不是一个问题,她也压根儿不想信什么宗教。或者说一句到家了的话,她现在已经没有迫切地信奉宗教的必要了。即使信奉,也多是另有目的。
传教士的心思,她不能说看得一清二楚吧,至少是知道一点,这些人想发展,想走上层路线。人一旦居于高位,少不得有很多人来关说,求这个求那个的。都以为自己聪明,把上头的人当傻子似的忽悠,却不知道那根本是上头的人觉得你无关痛痒,不想整治你罢了。
任由传教士说得天花乱坠,皇后只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发了。皇太子要娶媳妇儿了,比起画张画像,显然东宫要添女主人这件事情比较重要。传教士也只能哀叹运气不好了:“这样一来,事情又要耽误时间了。”
巴多明也沉默了,他原是在艰苦的条件里也要挣扎求发展的,眼下大好机会当然不愿意错过的。“这样我们也就更有了一些时间,可以好好讨论一下,怎么样能够打动皇后。”
“我们之前的办法,难道不行么?鞑靼人对于信仰问题,并不是那么严格的,但是一旦信奉了主,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变得虔诚……”看到巴多明愈发晦暗的脸色,说话的人识趣地闭上了嘴。
“我是怕来不及了,教皇陛下的意见,必定会触怒皇帝。梵蒂冈的风格,过于强横了。听说,皇帝又派出信使,致信教皇。其实皇帝的姿态很低,只要教皇不干涉这里的宗教事务,他们是不介意我们慢慢传教的。但是教皇……”
得抓紧时间把事情做下来,只要皇帝承认了天主教,要自办教会,重用的也是他们而不是教廷派来的人。难道梵蒂冈的命令曾在俄罗斯横行过么?教皇真是个傻子!
如果在脚下这片广阔的土地上能够自由传教,发展皇帝成为信徒,这说不定又是一个东正教。自己等人,就是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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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不知道有些人正在开着小会,商讨着对付她的办法,她正在东宫里瞎转悠。东宫现在还是她搬走前的格局,小佛堂也还在那里。端仪殿因为要有新主人,又修葺一新了,布局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太子大婚,太子妃的嫁妆里虽有家俱,却不能丈量了东宫去打,估计也是与淑嘉结婚的时候那样办的。而东宫里要用的家俱,基本上都是内务府给办好了的。弘旦亲自扶着母亲,在各个院子里蹓跶。
“为了儿子的事儿又要劳动额娘了。”
淑嘉睨了儿子一眼:“学会跟我掉花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