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所有人熟知的彼岸花,实际上很多人认为最能够代表死亡的花,其实是罂粟花。
当然席沉那个学生不这么认为,他与所有人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他喜欢的是荼蘼,代表一切终点的花。
至于席沉喜欢的花,跟这里也没有关系吧。
在为白芜戴上白色的荼蘼珠花后,镜子中的白芜带上了几分笑容。
封人攱一直都说席沉的笑容标准的有点假,他真应该来看看此时白芜的笑容,他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标准,真正的假。
嫣红的胭脂涂抹唇瓣,本就殷红的唇瓣更加的娇艳欲滴。
挑染的胭脂涂抹脸颊,晕染开的颜色让白皙的脸庞多出一抹醉人的颜色。
镜子内还是镜子外,都是如此的美,美得失了几分真实感。
随后白芜站起,陆颖坐下,又是相同的动作。
胭脂色,染红妆。
脑袋上突然摁下一只手,直接将潘弼给摁了下去。
“……”潘弼侧首看了一眼同样蹲下来的席沉,用眼神表示,你下次做这些事情之前能不能商量一下,不要这么突然。
席沉无辜地眨眼,不能怪我的,这事来不及通知。
房间内,陆颖与白芜同时扭头看向的是窗口的方向,她们的身体是没有动的,依旧保持挺直工整,转过来的只有她们的头罢了。
而正常人是无法保证身体不动的情况下将头拧成这模样的。
两双不用眨眼,眼珠子也仿若静止的眼睛就这么盯着窗口。
漆黑的眸子像是染着厚重的浓墨。
那两双眼睛当真是盯了许久,那强烈的凝视感让人无法忽视。
压在头上的手已经拿走了。
那种被凝视的感觉好似越发强烈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潘弼表示他一定不会作死地在这个时候抬头看是什么情况。
抬头的瞬间,潘弼所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容颜。
即便那张脸此时再美,但是一眨不眨,双眼直勾勾与你对视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全身发麻。
尤其是这张脸刚刚补过妆,那殷红的唇瓣像是在鲜血中浸泡过一般。
半边身子已经探出来的陆颖在与潘弼对视的瞬间,唇角一点点上扬。
陆颖的嘴比较小,但这个时候她的嘴却越张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从喉咙里面跑出来一般。
潘弼此刻感觉到全身僵硬,竟然有几分无法动弹。
就在陆颖的嘴彻底张开之前,一只筷子直接从她的嘴捅了进去,一路戳到了喉咙。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着筷子的另一端。
“……”潘弼:卧槽,这么勇的吗?
“……”陆颖。
空气似乎在此时都凝滞了几分。
最关键的是,席沉这一筷子不仅仅只是捅进去这么简单,他居然还握着筷子的另一头直接开始搅拌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是在喉咙里面,哪有这么大的空间给他操作。
即便是这样的操作,陆颖的神情也没有变化。而因为嘴无法闭合的原因,口水一般的东西垂在陆颖的嘴唇上,似乎随时都会滴落下来。潘弼立刻压低身体往一侧挪了点。
潘弼没有洁癖,但是无论有没有洁癖都受不了别人的口水滴在自己的脸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