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惊人的阵仗。尤其是上半年的时候,莫里亚蒂刚刚施展手段炸掉了一个街区,他以为自己是小丑吗?这个时候还举办这么大规模的活动,实在是□□裸的炫耀。
而这次···凯瑟琳的视线盯着面前的镜子。她饶有兴致的让视线追逐着有镜子上六留白的地方。仔细看不难发现那其实是一张会场的抽象画地图。
“那么···你有看出了?”凯瑟琳挑眉。
“我们正站在一块双面镜的前面。”雷斯垂德看了一眼,回答。
“当然···双面镜。”凯瑟琳伸出保养良好的左手,她的手指搭载了镜子上——指尖和镜子之间还有一点空隙。“当然。这里很多人都看出了双面镜的问题···”凯瑟琳对着镜子冷漠的点了点,她嘴角带了点微笑,她笃信镜子的另一边一定是站着人的,而凯瑟琳的口型也证明了这一点——你···好···,莫···里···亚···蒂····教···授。
很多k都看出了双面镜的问题。这种小把戏常用在健身房和单身公寓里。用来偷窥的东西总是上不得台面的,如果是生活中被这些大佬们发现了这种东西,说不定安装的家伙已经在泰晤士河里喂鱼了。
但这种低端的东西出现在莫里亚蒂的宴会上,倒是真就没有几个人敢打碎了。
“我们来和镜子对面的人问个好吧。”凯瑟琳没等边上的人反应过来,就抽出了侍者手上的实木托盘。
借助惯性的力量,托盘砸在了看似脆弱的玻璃上。
但第一下并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确实是一个良好的开端。玻璃上只有一个很浅的划痕。就好像在嘲笑凯瑟琳的出其不意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似的。
然而很快,凯瑟琳的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以及之后的第九下和第十下都准确的砸在了那个浅浅的伤口上。
澄澈而充满美感的磨砂玻璃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中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从凯瑟琳砸上玻璃的第一分钟开始,周围的来宾就下意识的开始机警的寻找出口的位置。等确定凯瑟琳只是砸玻璃的时候,宾客就开始彼此打交流凯瑟琳的身份。
一个手持k牌的家伙,公然挑衅教授的宴会。有这种胆量的人其实一个手就能计算出来。得益于此,凯瑟琳的名号以最快的速度被猜出并且在宴会中传开。
镜子砸开,背面果然是一个单人房间。房间里只有简单的装修。浮雕的壁纸看上去是崭新的。浮夸的洛可可风格只是仓促而为。此外房间里只有两样家具。酒柜看上去并不起眼,藏酒的价值却不低廉。
在距离镜子一米半左右的地方,还摆放了一个柔软的沙发。凯瑟琳挑眉看看,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男人穿着定制西装,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袖口也虚虚的往上挽了几圈。
那个放松的坐在沙发上的人,赫然就是莫里亚蒂。
凯瑟琳往前跨了一步,走进了这个暗室。
她的身后只有目瞪口呆的探长一个,而其他的人都不敢往这个地方凑,以免沾到什么风险,或者给教授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晚上好,莫里亚蒂教授。”凯瑟琳环视了一圈这个小房间,她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莫里亚蒂的身上,温柔的鞠躬,夸张的问好。
“晚上好。missleft。”莫里亚蒂坐在沙发上对凯瑟琳招了招手,一定都没有偷窥被人拆穿之后的愤怒或者羞愧。
当然,那些感情本来就不会出现在莫里亚蒂的身上。
教授理所当然的看到了留在破镜子碎片中的雷斯垂德。他们本来就见过面,互相仰慕已久,当然那只是比较粉饰太平的说法,探长绝对不是这么认为的。
“今天参加宴会的人很多。”
“的确。我发现这个说法从很多角度上来说都是事实。所以我也能说,今天的宴会非常热闹?”凯瑟琳暗讽。
——这么多身负案底的外乡客,危险系数暂且不说。这些人从世界各地偷_渡到伦敦,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事情。就算是化整为零,也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一方。
从凯瑟琳事先做的调查来看,买通的工作提早很久就开始进行了。莫里亚蒂抛出了很多让各方都无法拒绝的诱饵,而这次的会议成功之后,无疑能让他的声望到达顶峰。
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如果麦考罗夫特愿意看到教授势力壮大的话,就不会放任夏洛克到现场来捣乱。如果维多利亚愿意看到教授的势力壮大的话,就不需要让索菲亚嫁给爱德华了。而如果凯瑟琳愿意看到教授的势力壮大的话···她费这么大力气砸玻璃干什么呢?
“您让艾琳传话说会安排我们见面了。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作为一个女士要主动一点,总是等着绅士上门···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绅士的。”
莫里亚蒂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