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年轻有个屁用,答应成岳的挑战,简直就是厕所里点灯啊,丁司丞的弟子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昭阳县好不容易出了个有点气候的家族,哎,可惜啊……”
张冲王鹏两人听完没有发表意见,但看向旁边许多围观之人,发现他们都点了点头,显然也颇为认同这人说的话,不看好这侯氏一族。
“不是说丁宗主今天也来了么,怎么没看到人?”
张冲好奇一问,回答他的那人,用手指了指圣心居二楼,他抬头看到二楼一些紧闭的房门,顿时明白了。
咯咯咯咯咯……
正当他准备继续开口,一道摄人心魄的娇笑声突然响起,不只是他,嘈杂的圣心居,顿时为之一静。
所有人都不敢再发出丝毫议论声,全都聚精会神的看向左边那道红色身影。
“奴家还奇怪,侯家主怎么有个千面玉郎的绰号,今日见了这张俊脸儿才知道,“玉郎”二字,果然不假啊!”
赵曼纱面若桃花,一袭红裙,香肩半露,纤细的腰肢只手可握,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媚劲儿。
一双修长的手掌轻撩耳畔的秀发,看着侯玉霄,还轻轻舔了舔嘴角,声音中透出的酥劲儿,让全场男人都轻轻一抖,神色透出一阵迷离。
只可惜,侯玉霄手握猿魔棍,双目紧闭,就像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般,连看都没有看她一下。
侯玉霄是个很现实的人,赵曼纱是丁典的姘头,那就是妥妥的敌人,这样一个女人,别说迎合,就是虚与委蛇、逢场作戏的功夫,他都不愿意搭进去。
今天铜陵郡七家势力全都到场,再加上二楼大罗宗的丁不害,樊龙鹤和丁典,几乎全郡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了,侯玉霄深呼吸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从刚刚开始,一拨接着一拨的人到场,侯玉霄就明白了,成岳这是要借着他,彻底为自己正名,挽回两个月前,在昭阳县丢掉的脸。
“虽然知道,这小子会将这事大肆渲染,不过是真没想到他竟能弄出这么大的场面,看来这个蠢货,是认定自己稳胜了!”
踏……踏……踏……
一阵匀称的脚步声从圣心居二楼楼梯传来,包括侯玉霄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看了过去。
成岳依旧还是那身黑衣,右边袖口上的半月形印记颇为显眼,哪怕被数千人注视着,他也没有露出半点不适,依旧神态自若,目光微微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缓缓停留在侯玉霄的身上,与他四目相对。
他不慌不忙的从胸口拿出了一张纸,将纸一丢,趁其悬浮半空之际,甩出一枚钢钉,将那张纸,钉在了擂台一角的柱子上,然后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侯玉霄,轻轻昂了昂脖子给他示意。
“那纸是……生死状?”
“这是提前说清楚啊,今天不死不休?”
“嘿嘿,成岳在昭阳县被坑的可惨了,还被这侯玉霄捡便宜,得了个击败田立侬的名声,不杀他岂能平愤。”
…………
众人的议论声,并未影响侯玉霄多少,他微微向前走了几步,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先是露出了一丝淡笑。
“成兄贵为丁司丞爱徒,与我这等人以命相搏,是否太过孟浪,若是在下不小心胜了,这杀……还是不杀呢?”
侯玉霄一句话,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别说是七个三流势力之主,和那些围观群众,就是站在他身后的侯氏众人,也都被惊了一下。
他们今天之所以如此淡定,是因为,侯玉霄跟他们保证过,就算败了,性命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