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天被冰的嘶了好几声,搓着胳膊,诚惶诚恐道:“这里面阴森森的,还这般的阴冷,什么人啊能发现此道?”
“这里边像是日积月累形成的溶洞,要是不小心误闯入内,怕是还走不出去,大家都小心些,这里着实诡异,别碰到了什么。”白行云皱着眉叮嘱着前面的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谢文文,而白行云垫后。
谢文文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吭声,因为他怕冷。
他走这一路来,已经冰的他牙齿直打颤,为了防止给其他两人听见自己的动静,他只得张着嘴一路前行,却也加重了呼吸声,但好在没有让人起疑。
他们看不清路,只能摸着石壁一路向前,谢文文走的极其小心谨慎,冰冷的石壁寒气刺入他的手心,沿着他的经脉而去,直逼他的脑门。
他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这时候了冻的跟冰窖一样,这水莫不是从寒潭里流出来的?再说不是苄安大旱吗?这地方居然还有水?可外边却无一点绿荫,那这水是根本没有流到外面滋养上外边的土地,既然如此,这些水流都汇聚到了何处?若是能引出去,是不是能解苄安的干旱之急?
谢文文听着耳边的水声,想要顺着这水流寻上去的心情就更甚,不过如今他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追查那群假僧人,等他解决了那群僧人,一定要把这地方告知当地的掌权者,若是能开掘此地的源流,说不定苄安也可恢复生机。
白行云随身有带着火折子,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有点燃,但点燃没多久就被里面的水汽打湿熄灭,他们这一路前前后后也点了三次也就灭了三次,在确定这条路只有一个方向且并无危险后只得大着胆子的摸着石壁在黑暗里行走。
可就在众人屏住呼吸探索着前进之时,谢文文却摸空了,一个前扑差点摔倒,他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水里,抵着侧方的石壁才稳住自己。
方才情急之下踢出来的水花溅在了他的脸上,谢文文冻的唇色都白了。
听到前面的动静,白行云跟刘学义齐齐出声询问:“怎么了?”
谢文文吐了口气,才说:“这里有路。”
当白行云再次点燃火折子后,摆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两条路了。
原本直行还有一条道,可在谢文文的那一边又多出来一条空道。
三人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摆在他们面前的两条道,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两条路,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个选择题。
错了,或许将失去追查出真相的机会。
“走左边还是右边?”
这水道里两边都一般深浅,皆可以刚好容纳一辆车的空间通行,所以他们并不能猜到那群人走的哪一边。
“地上都是水,根本看不见走过的痕迹。”
石壁都挂着水汽,一眼望不到头,又深不见底,黑不见五指,路上也都是溪水在流淌,向着两个方向而去,任何路过的痕迹都能在这流水之下被扫的干干净净,所以,要从中发觉他们前去的方向根本是难如登天,除非是循着这路找下去。
可,问题就在于他们要怎么选,要么,三人同行挑中其中一条路追下去,要么他们分道而行追出去,这样就不会有选错的可能,可却对他们来说是极其危险的。
再三犹豫之下,谢文文决定还是分道而行。
“行云,你带小天走右边,我去左边看看。”
白行云皱眉不语,若非是如今到了非得做选择的时候,他是不会肯同意跟谢文文分道的,要是遇到危险……
他一个人倒无妨,就算是遇到什么自己也能自保,可谢文文跟刘小天都无武艺,不说会不会撞见追踪的那路人,就是遇到其他的什么都很难说。
四周静谧,水流声便成为了唯一的声响,白行云沉吟道:“你带小天走,我再走一边。”
让谢文文和刘小天走,两个人也能有个照应,总好过孤身一人赴险,无回还的余地。
谢文文知道白行云做此抉择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是而也不会固执己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