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花乾那家伙.好几天都没出现在自己面前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去,他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李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只不过是几天没看到花乾,自己怎么就跟思春少女一样总是想着他呢??
一定是花乾给自己洗脑了,一定是。
李夏掩饰一样喝了一口咖啡,撑着下巴看窗外,下午三点的阳光照了进来,舒服的李夏有种想睡懒觉的感觉。
“喂!站住别跑!”
好好的平静被突然的喧闹打破,几个男子拿着棍棒追赶着另一个人,李夏叹气,街头暴力真的是随处可见。抬眼瞄了一眼被追着的人,李夏腾地站了起来。
那特么不是好几天没见到的花乾吗?!
李夏冲出咖啡馆,下意识就往花乾的方向跑去,当法医这些年没有什么运动的机会,但好在勉强能追上那群人。
气喘吁吁的追到一个巷子口,李夏眼看着他们带着花乾走进去,在马路对面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你们在干什么!我是警察!”
那些人一听这话,连忙四处看了看,心虚似的没一会便跑的没影,李夏喘着粗气走过马路进了巷子,果然没错,躺在地上的,正是几天前还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花乾。
“喂!你.你没事吧??”李夏把花乾扶起来,看到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担心地问。
花乾本来是捂着脑袋没看清楚来的认识谁,刚想说话,却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李夏的脸。
推开他,花乾别开头,不想让李夏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没事。”
“都受伤了逞什么能??”李夏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的扶起他:“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花乾推开他,冷冷的保持着距离:“不用你管。”
一听这话李夏急了,眼睛一横:“管不管得着我说了算!走!不去医院就跟我回家上药!”
可能是之前被李夏吼得习惯了,花乾没有拒绝他,任凭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李夏扶着自己往家走。
如果换做是前几天,花乾遇上这么关心自己的李夏,还会笑到嘴巴咧开闭不上,但现在这种情况.花乾叹气,他最不想和李夏有任何的关系。
瘦死的骆驼不会比马大,而是会被同类啃食一直到死。
就像花乾的父亲,T市副市长,被同僚陷害丢了官位,被气到住进了ICU,昨天刚去世,今天后妈就带着所有家当跑到国外,留下花乾一个人面对各家被花父为难过的人的报复。
几天之内从天堂到地狱,从万人仰慕到过街老鼠。
花乾也明白,他的不学无术,他在T市只要不触犯法律的为所欲为,甚至所谓的各方面的朋友一大堆,大部分都是看在他爸的面子上。
可现在.
“嘶.那帮人特么的下手真狠!花乾现在嘴角一碰就疼,李夏皱着眉给他上药。
“疼就忍着!”李夏皱着眉,扒拉开花乾乱动的手:“让你没事招惹混混,活该被打!”
花乾直勾勾的看着李夏,半晌,叹息。李夏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至少比他说自己是个整天不思进取的富二代官二代好。
李夏的手突然一使劲,疼的坐在床边的花乾开始打滚。
“再多话就从我家滚出去!”李夏恶狠狠的说,收起医药箱,转身去了厨房。
花乾目光虔诚的看着李夏的背影,他已经把全部自己名下的房产地产卖了出去疏通关系,刚才应该是最后一次被威胁了,花乾活动活动筋骨,受伤处被药膏涂上后凉丝丝的,好受了很多。
再看看这个房子,标准的老式房屋,李夏租的两室一厅,基本的家具设施,没有多余的装饰,就跟李夏一样的没有风情。
还特别简单。
打量着床边摆着的一张全家福照片,里面有李夏和李夏天以及李爸李妈,标准的幸福之家。可比自己那所谓的从小长大的家幸福太多了。
拿起照片仔细的观察着,花乾的记忆里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花妈死的早,花爸又娶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在工作上能做到几乎完美的副市长在家却是一个只顾着和娇妻亲昵,甚至忽略到了亲生儿子的人。
不过老头子已经死了,说多了也没用了,连一个风光的葬礼都没有办好,花乾算了算日子,今天应该是头七。只不过宅子已经回不去了,希望他老爹跟活着的时候一样,从不在乎什么血浓于水,不要回来找他,要找也去找那个一出事跑的比谁都快的女人。
伤口被处理的很好,李夏,他真的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啊。
也难得自己的眼光第一次这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