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和顾乡快乐地在一起,我请你对我的过去一定保密,那件事,国花对我提起过,说当时你也在场,我想你能理解我惴惴不安的心情。”
“祖大哥,你太过于认真了,虽然顾乡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但我还是有分寸拿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况且,我一直都盼望着你们俩有个结果,怎么可能去做长舌妇呢?我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为人你应该很了解的,你放心吧,我以人格担保……”
没多久,顾乡与祖治朝步入了正式的恋爱轨道,顾乡总是向苏苗青眉飞色舞地讲述他们俩的罗曼史,幸福溢于言表,让身为好友的苏苗青很是欣慰。此时,她还在回味着成人之美的乐趣,白世琪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苏苗青同学,北京名胜古迹比比皆是,你都去过什么地方呀?”
“我连长城都没去过,更不用说别的什么名胜古迹了。一来囊中羞涩,二来没有游伴。”
“没关系,只要我有空,就带你游遍北京的山山水水。”白世琪很认真地说。
“你当我的司机呀?我可没钱给你发薪水。”苏苗青打趣说。
“我是铁打的钢做的,不用花钱吃饭,自然也不需要薪水。为人民义务服务,是我的宗旨!”
车里播放着的悠扬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伴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在整个山谷里回荡。
时值盛夏,山谷深处是一片片的深绿色,绿的腻人、绿的刺眼,这种绿,使苏苗青想起了妈妈曾对她讲过的,关于她名字的由来:你出生在阳春三月,正是咱豫东平原小麦掀去白雪的厚被,开始苏醒舒展生命的季节,我和你爸爸希望这麦苗儿吸足了白雪的养分,独立而顽强地与大自然作斗争,青青地生长下去,然后越来越绿,就给你起了个“苗青”的名字,让绿色成为你的生命力。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驾车来到了昌平区的蟒山森林公园,“公园咱就不进去了,我带你上蟒山去看天池吧!一定是你没见过的奇观。”
“天池就是山顶上的池子?是不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啊?”
“有鱼但没有荷花,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白世琪在文学方面比较笨拙,很土气、呆板地回答道。
盘旋而上至蟒山顶端。
“到天池了,请下车。”苏苗青看见停车场上稀稀拉拉地停着几辆车,看来,这儿挺偏僻,要不是随这位同学来,自己猴年马月才能找到这儿来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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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古典 第七章(3)
“天池”是一个位于海拔五六百米高的山顶的大塘池。外围是足有一米五六高的防护栏,下面被石头砌成的池岸,像一只巨大的石碗,盛了八分满的宛若银镜般的幽幽池水。水面还时不时地窜出透气的鱼儿,它们在距离池水近一尺高的地方翻了一个筋斗,又一头钻进了水里,这时平静的池水上散出了大大小小的水纹,大水纹套着小水纹,一圈又一圈地扩大着……
与天池相隔的是五米宽,修得十分平整的路。路边是近乎十米宽的绕池塘的大草坪,茸茸芳草被浓浓的夏色染得绿如碧毯,偶乐冒出的几根狗尾巴草在那里挑起了小旗,随着呼呼的山风向每一根有顽强的根、坚挺的茎、朴质的叶的小草点头哈腰。在草坪的外围,是一米五左右的石墙栅栏,苏苗青扶着白世琪的肩膀,踩着底墙的台阶一跃而上,站立的那一刻,便沉浸在山海之中:一座接一座的黛色峰峦,波浪般涌向漫无边际的远方,这座山像插天利剑,那座山像玉柱擎天,山连山,山抱山,山环山,真是千山万岭,群山拱翠!微白的天空下,幽幽的山谷中,夕阳映照山峦,霞光倾泻万千,这时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绿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那被落日披上彩衣的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尤其是远处那一座,被两座小石峰倚傍的巨峰突起,更让人浮想联翩,那巨峰像半卧床榻的母亲,那两座小石峰就像趴在母亲怀里争抢吃奶的娃娃,瞧瞧,那位母亲正幸福而甜蜜地为她的孩子喂奶呢!
“白世琪同学,这一切太有诗意了,”苏苗青弯下腰拍着白世琪的肩膀,兴奋异常地说,“山谷,山谷,真美丽,我会常来看看你——”她又把双手合起来,放在嘴边当扩音器,对着大山大声地喊叫,遗憾的是并没有回音。
“小心,别掉下去了,快下来吧,”白世琪伸手去拉这位冒失的姑娘,谁知苏苗青腾空一跃,来了个飞鹰展翅,腿脚稳妥地半蹲在地上,还冲着白世琪嘿嘿地直乐。
“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在停车场的最西边有洗手间,我开车带你过去吧。”白世琪很是体贴地说,因为从东边走到最西边怎么也要走上两站地。
嗬,这里的免冲厕所竟然没有灯,里面黑乎乎的一片,苏苗青心里直打鼓,她轻轻地推开门,刚往里走一小步,突然发现,满头银色的白发和一张核桃皮似的脸,“啊,天呀——有鬼呀!”她的腔调都变了,夺门从四步高的台阶上一步窜了下来,庆幸没有崴到脚,真奔离她有七八米远,开着车窗坐在驾驶座上正抽着烟的白世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女厕所里――有——鬼,白头发,好可怕!”苏苗青惊恐地用手比划着。
“小丫头,你都要吓死我了——”这时,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挪着小步往下走,带着责怪的口吻大声说。
苏苗青定神一看,扑腾扑腾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她看了一眼那走过来的老太太,又看了一眼还处于惊诧之中的白世琪,只见他一脸哭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