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无敌也发现不对劲了。
“马车上。”
余九龄笑着说道:“李叱早就和我们说过了,你来的时候一个人来的,回去的时候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况且也不能让你空着手回去,不然的话,虞大当家的岂不是要说,庄无敌啊,你新结交的兄弟不靠谱啊。”
余九龄把车门打开往后指了指,后边还有一辆马车,赶车的是燕先生,长眉道长和燕先生并排着坐在马车前边。
余九龄笑道:“我们给你装满了一车礼物,你带回去给虞大当家,不能让他觉得我们小气了不是。”
庄无敌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李叱他们会送他回去。
“反正来回不过二十天的事,正好李叱年假。”
余九龄道:“我们就当是游山玩水了,陪你回燕山,我们再赶回冀州,不耽误大年三十。”
庄无敌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眼睛竟是有些微微湿润起来。
李叱笑道:“回去之后也少喝酒,你现在这酒量,回去之后也莫要吹牛皮。”
庄无敌苦笑着摇头道:“我也算是明白了当初大哥为什么让我一年不喝酒,一是怕我喝酒误事,二是觉得我平日里喝的太多了伤身,一年不喝酒,我竟然已经怂成这样。”
这一年多来他没有回过一次燕山营,而他当初带回来的十八个手下,自始至终也没有再回来,他一直觉得不对劲,可是也没办法回去看看。
想着也许是大哥把那十八个兄弟留下了,不然的话,那十八人应该早就回冀州找他才对。
“来,再喝点?”
余九龄拿起一个酒壶晃了晃:“敢应战吗,醒半天。”
庄无敌一惊:“你是怎么知道这诨号的!”
余九龄大笑道:“哈哈哈。。。。。。你昨夜里喝多自己说的啊,我和你要拼酒,你看不起我,问我知道你的外号叫什么吗,我说不知道,你说老子就是燕山营大名鼎鼎的醒半天。”
庄无敌捂脸:“惭愧了。。。。。。”
余九龄道:“现在你挽回颜面还来得及,我一壶你半壶,敢不敢拼了?”
庄无敌:“这。。。。。。”
话还没说完,余九龄已经举起酒壶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一口气喝了一壶酒,余九龄抹了抹嘴角道:“怎么样?服气不?”
庄无敌拿起酒壶就要喝,余九龄连忙拦着他:“水,水。。。。。。我这壶是水。”
庄无敌白了他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笑,笑的前仰后合的,以前他可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余九龄给他讲一百个笑话,他连嘴角都不来动一下的。
可是今天,他笑的像个孩子。
十天后,燕山营。
李丢丢他们把余九龄送到山脚下,说什么也不肯上去,不管庄无敌如何邀请,李丢丢只是不肯。
他们不上去是不想麻烦,上去了,必然会被留下喝酒,虞朝宗大当家那般讲义气的人,留下就不会是一天,别多了,三天酒过去,李丢丢他们全都得原形毕露。
“我们去打一些野味就回去,庄大哥你只管上山,若是想我们了,你就来冀州找我们。”
李丢丢抱拳正色道:“请记住,你还欠我一条内-裤。”
庄无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睛就又有些潮湿,他牵着那辆马车上山,走一步一回头。
可是走了才没多远,再回头,李丢丢他们已经不在山下了,庄无敌一怔,心说他们这么快就走了?
然后就看到李丢丢他们从树后边跳出来,笑的好像一群傻子似的,来回挥手。
庄无敌假装被风吹了眼睛,抬起手揉了揉,然后也用力的挥手。
没走多远,燕山营巡山的队伍就看到了他,见是已经一年多没出现过的七当家,这些山匪都懵了。
半个时辰后,燕山营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