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姐身材比较丰满,穿上旗袍后,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平胸女人最好不要穿旗袍。潘姐半天没看到李梦华的影子了,一边吃水果一边想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小姐,您好,能认识一下吗?”
说话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有些发福,梳着大分头,戴着眼镜,长相多少有点像发福后的周润发。
“你好,你是?”潘姐放下水果盘。
“我叫吴振邦,这是我的名片。”来人双手递上名片。
“玉川大学,你是老师吗?”
“不是,我正在读博士,小姐您呐?”
“别总说您了,不用那么客气,我叫潘俊梅,我就职了,在东京西武机械工作。”
“幸会,幸会,你有名片吗?”
“对不起,我名片带得少,现在没有了。”潘姐名片盒里原本就没剩多少,发到现在已经发空了。
“哦,你是哪里人?”吴振邦问。
“我是四川人。”
“四川人?我是湖北的。”
“湖北什么地方?”
“湖北孝感,你呐?”
“四川攀枝花。”
“好啊!真是名如其人,地如其人!”
“此话怎么讲?”
“你看啊?你的名字叫潘俊梅,人又长得这么漂亮,还是攀枝花人,再看你的旗袍上也绣着花,应该是梅花吧?所以说嘛,你就是攀枝花的一枝花!”
“过奖了,我可不敢当。”如此肉麻的吹捧,潘姐听着还挺受用。
“我说的是实话,你完全配得上,其实,我注意你好长时间了。”
“什么意思?”
“你是今天晚会中最漂亮的女性。”
“谢谢你,你来日本多少年了?”女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漂亮,即使这不是事实。
“四年了,你呐?”
“六年。”
“六年?时间不短啊?我看你好像不到三十岁。”
“我有那么年轻吗?我三十多了。”
“看不出来,一点儿看不出来。”
“你多大了?”
“我属牛,今年正好四十,潘小姐,你属什么?”
“我属马。”
“那我大你五岁,牛和马都是大牲畜,咱俩应该不犯相。”
“犯什么相?你是学什么的?”
“我学哲学。”
“这么会讲话,不像是学哲学的。”
“学哲学就得是书呆子吗?你学什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