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上官惊鸿不会责怪了翘楚。不知为何,还是觉得那位翘姐姐不会乱情。
不爱念书,以前常听宗璞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那时,还傻呼呼的问,宗璞,宗璞,杜康是谁,你朋友吗。
宗璞白她一眼,一脸不屑,还是沈清苓告诉她,杜康是酿酒人,也是美酒的别称。
她是武人之女,不识杜康,但他说的话,她总是记住的。
如今……去吃酒罢。
醒来后,桥路各归。
她幽幽想着,却见樊如素猛地抬头,低声道:“冬……凝,我前些日子才发了月俸,你想上哪儿吃酒都可以……”
他有些无措地笑,颊边竟有个酒涡儿,一口白齿,映得黝黑的肤色煞是悦目。其实他长相极俊,虽不若哥哥们和宗璞那般俊美,有丝武人的粗犷,却也是个翩翩男子。
她刚才仍只是半开着顽笑,没想到他也识杜康,倒是她最不学无术,冬凝一怔,半晌,想起月俸一说,又笑弯了腰,一拍他肩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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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
沈清苓苦笑,“宗璞,你是想寻小幺吗,倒是我连累了你,我不能和你出去,让人看到你我一起……”
宗璞将有丝寒冽的目光从街心早已走远的身影方才站过的地方收回,自嘲一笑,方淡淡道:“清儿,你何必说这样的话,我的心你最是清楚,我去寻那丫头做什么,你在哪里,我总陪着你。”
他心里寻思,且陪着清苓,晚点儿再去寻那丫头不迟,她不是最爱吃糖葫芦这些零嘴吗,往日央他买,她自己又不是没有零花,他自不管她,今晚给她买点儿,必定欢喜了去。她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个性粗莽,京城里的小姐哪个愿意和她顽,她姐姐秋雨和她处得算是不错,但因着睿王的关系,她也不深交,闺中也便只有清苓,佩兰这两个朋友了。这时,觉着自己受了委屈,必是寻个酒馆吃酒,晚点儿到酒馆将她揪出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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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王府。
夏王卧室门前。
几名女子端着茶具走来,刚想端茶进屋,却被站在门口的夏总管拦下,皱眉道:“你们怎么过来了?丫头呢?爷有贵客,这茶我来送。”
“夏总管,”其中一名女子低声道:“你不是不知,那青楼女子进来王府之后,对我等多有打压,也是你劝着,我们姊妹几个又知道爷正恋着她的鲜儿,才没有和爷多说一句什么,守足了本份。如今,那狐~媚走了,总管大人便行个好,让我们进去伺候个茶水罢……”
夏总管眉心愈拧,这几个通房丫头,莫看话说的委婉,心思自不小,那知书在时,不过是斗她不过,方略避了开来。
知书离府,昨夜爷没传人伺寝,几人看夜深不敢扰爷休息,今儿个爷早早便起,到玄湘酒楼候着那人,几人没寻着机会,这时必是听后院喂马小厮说爷领了位公子回来。那小厮不比此处几名心腹小厮,知道些底蕴,爷护着那人,他不敢放肆瞧去,不辩男女,倒致这几个丫头猜想,来的不外是京中贵公子。
爷平素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特别爱茶,她们倒因爷练了一手好茶艺,往常有客到访,爷来了兴致,间或也会让她们出来煮茶侍候。
只是,此时万万不可——
他虽为一府总管,但毕竟眼前几个都是爷的女人,不可冒犯了去,他正寻思着,婉言让她们退下,卧室的门倏地打开,夏王大步走出,目光凌厉,一掠众人,冷冷道:“谁让你们在此处吵闹,立即退下。”
说话的女子一咬牙,计上心来。她手上端着的是府中特意开凿来给夏王泡茶的上好泉水,此时尚未经煮,并不沸烫。她嘴上“啊唷”一声,脚下故意微微一崴,盅盖倾跌,茶水顿时湿了夏王半襟。
“奴婢该死,奴婢这便侍候爷更衣。”女子嘴角微弧。
她正低头施礼,不若夏总管,夏王几名心腹小厮和旁边几名女子看的清楚,夏王已冷了眉眼,抬手便往她手捧的托盘打去,众女惊叫,女子被劈面而来的力道扫跌了手中茶具,茶器、水渍打了一身。
她一骇,二话不说,立刻跪到地上,方颤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爷恕罪。”
“跟爷玩这些,你还嫩着。”夏王嘴角一挑,看向夏总管,“杖五十。”
女子愣在地上,她如何熬得过五十杖。她知夏王脾性,不敢相求,哀求地看向旁边诸人,余下几名女子哪肯揽祸上身,再说,彼此之间本来是敌,不过同盟一时。
夏总管心下暗叹了口气,自寻的,又怨得了谁?
他随即指挥两名小厮将女子架起来,却突见原本半掩的卧室大门被人开,一个人快步走出来,“九爷,饶过她吧。”
夏王看到来人,目光顿时一柔,此时,院门口又有两名小厮急奔而进,跪下便报,“爷,睿王,宁王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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