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们所有人能逃脱的唯一方式和机会!
唐琬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紧,脸上却浮出这两天来的第一个微笑。
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床上,中途脚被椅子滑轮绊了一下,痛得她嘶一声,椅子滑开,外面门把被扭动!
她已经来不及把座椅移回原先的位置,一跃上床。
门推开的一瞬,她的头刚枕下去。
王医生进门后,站在桌子前顿了顿,她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眼睛向四周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唐琬身上。
唐琬闭着眼睛,心脏却突突突乱跳,差点冲出胸口。
听到声音,她缓缓睁开眼,面色平静道:“医生,好了吗?”
“好了,喝完就走吧。”
还好王医生什么都没发现。
唐琬又被押回房间,男人把她推进去,她扑倒地上,身后的铁门重新锁上。
许薇见状,从角落里冲过去扶她,“小琬,你没事吧?医生怎么说,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我原本是想往墙上推的,真没注意后面的桌子。”
“我就说这个法子很冒险嘛,伤着你哪儿了?”她可着急了。
唐琬捂住已经贴上药膏的肚子,翻身坐在地上,对许薇摆摆手,“我们要不打个你死我活,他们怎么会信呢?”
然后虚弱一笑,“我找到出口位置了。”
真不枉她俩唱的这出苦肉计。
*
浓重夜幕笼罩着辽阔大海,游轮如同一只巨大的座头鲸,静静漂浮在海面上。
一架直升机轰然而至,缓缓降落在停机坪。
螺旋桨带起强大气流,吹得周围几人衣角翻飞,差点站不稳。
直升机轰鸣声戛然而止,舱门缓缓打开,一只锃亮的手工皮鞋带动修长的腿,率先跨出机舱。
厉渊一身定制黑西装,身子笔挺,利落短发在风中微微浮动,面庞冷峻,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随后下来的是高列。
接机的游轮老板一见他们,脸上堆满谄媚笑容地迎上前,姿态谦卑。
“欢迎厉爷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