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文汉亭的“出发”,屋子里的顿时响起一片桌登的碰撞声。
“文乡长,你留下吧,我带队下去,县上的电话都打爆了,都是找你的。”已经穿好雨衣,换上雨鞋的文汉亭,刚要出门,李富贵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文汉亭:“有要紧事的吗?”
李富贵:“都是询问我们天气情况和我们防汛准备工作的,都是一些个老爷和部门一把手,都要找你,还是你去应付吧。”说完,就将电话记录本塞给文汉亭,转身走了。
来到一楼门厅,院子里二十多号乡干部们都已经穿好雨衣,拿着手电,看着外面,脸上的忧虑毫无掩饰的显露着。
乡政府大院已经完全被湿漉漉漆黑的夜色吞噬,即使是被一道道明亮的闪电刺破,停着的车、静静的屋,也只是朦胧的一现。
朱家河的咆哮声,在轰隆隆雷声的衬托下,将它此刻的狂野,尽情的渲泄出来。
“都等一会儿,领导们到办公室来一下,”望着在灯光的照耀下,地面上升起的水雾,文汉亭对走出门厅,正纷纷奔向停在院中的各个车辆的干部们喊了一声,便率先走进乡党政办公室。
办公室里,李夏还在接着座机电话,赵小梅拿着手机,也在听着电话。
“这么大的雷电,你还敢使用手机?”文汉亭责备的瞪一眼赵小梅:“手机关了。”
赵小梅迟疑:“座机接还过来,还有电话进来……”
“再重要的电话,有生命重要吗?”文汉亭责问,不容置疑:“关了。”
赵小梅默默的低头,关机的同时,两滴清泪掉下来。
走过去,拽过电话记录本,一边浏览,一边对突然打断记录,有些蒙圈的李夏:“概括汇报一下,这些来电的主要内容。”
李夏只是思考了三秒,便汇报道:“主要内容,一是询问雨情,二是切实做好防汛工作,三是采取措施,确保群众的生命安全,四是重申工作纪律,如果重大事故,坚决执行责任倒查。”
“尽都是扯淡,”走进来的刘伟明,听完李夏的话,撇撇嘴,气冲冲的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了,”文汉亭制止住还要说下去的刘伟明,看着挤在办公室里的领导们:“这种天气,又是大地震后不久,已经松散的山体,在大雨的灌注下,随处都有发生滑坡的风险。这个时候,干部们是不能够再下到村上去的去。按照刚才的分组,各组负责通知所负责的村,一是居住在河道十五米内的农户,人员必须连夜撤离,甘肃境内的山洪已经形成,到达我乡后,加之未来两小时内我乡的特大暴雨,我们乡东边的朱家河,中河,河水必然暴涨,告诉各村,务必高度重视,这次特大暴雨,是百年难遇的。各村受河水威胁的农户,你们各个组都十分清楚,拟好名单,要求各村按照名单,通知各户,一小时内落实撤离。二是茅坪村、晒金坝村两条山体裂缝带,受威胁农户七十五户,二百二十四人,二个村要落实山顶头、中、尾三个观察哨,村组干部带领,每个观察哨配2到3名观察员,整夜值守,发现异常情况,以锣声或别的可信的讯号,通知村民及时撤离。撤离预案,由各组和两人个村商定后,报乡上备案。三是责令各村,必须在二小时内,把即将到来的这次特大暴雨可能带来的危险,告知所有农户,提醒农户保持高度警觉,并提前做好一但灾害发生时的自救准备工作。我能想到的,就先安排到这,抓紧时间落实,我还没有考虑到的,各位领导在具体落实中,补充完善,话不多说了,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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