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才不管你是不是皇后,爷才不管你是不是爷名义上的嫂子!爷只知道你是爷的三哥,是爷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的人!
你想不认就不认?你把爷看得也太简单了!
向来无法无天惯了的和亲王目光烁烁,无比坚定!
宠妃就是宠妃,宠妃用事实告诉我们,宠妃得宠靠的不是美貌,而是手段。
虽然乾隆去延禧宫的时间短了,不如以往频繁了,但赏赐的东西却丝毫不少,让宫里等着看令妃失宠的人恨得撕坏了无数帕子。
令妃端坐在贵妃椅上,闲闲地把玩着手里的帕子,心情甚好,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腹部,那里可有未来的小皇帝呢!令妃笑得无比自信,不出半个月,她就能像以前一样荣宠无限,至于那个蠢皇后,看来得加快脚步了,不能让十二阿哥这个嫡子挡了她皇儿的路!
还有五阿哥,既然她有了自己的皇儿,那个为了一只疯鸟什么都不顾的白痴也就没什么用了,等皇儿出生以后想办法让他失宠吧。
唉,令妃轻叹一声,叹出无限哀愁,正好被乾隆看在眼里,顿时一阵心疼。
“皇上……”令妃惊讶地张着小嘴,一双杏眼含泪汪汪,欲说还休的委屈和乍见心上人的惊喜全都揉合到脸上,楚楚可怜叩人心弘!
乾隆对于令妃这种仰慕渴望的表情显然很受用,刚被自己皇弟伤了心的乾隆顿时痊愈了,暗叹还是自己的解语花好啊,嗯,等有机会再进进她的份位,当贵妃吧!
谁知冬雪茶还没上,就听人回报说和亲王进宫了,乾隆一听弘昼来了,一脚把他的解语花踹飞到了九霄云外,噌地一声站了起来,拔腿就跑,全然不顾令妃追在身后一个劲地喊皇上。
看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绝尘而去,令仙子捂着胸口呜咽悲鸣,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模样煞是可怜,等确定那道身影不会复返,恨恨地冷哼一声,甩甩帕子,回去睡觉了。
心里却狠狠地给弘昼记了一笔。
乾隆脚下生风,恨不得长了翅膀立马飞到他家亲爱的五弟身边,可怜高无庸追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等到了荷花池旁,乾隆傻眼了,满眼的荷花哪有他五弟的影子?别说没有弘昼,就是天天出现在荷花池边悲春伤秋的皇后也没了踪影,难道他们已经……
哦,老天啊!乾隆仿佛看到他家五弟拉着皇后的小手在一片纱帐飘渺的大床后面卿卿我我,宽衣解带,然后嘻笑着一起倒了下去……
乾隆捂住胸口,不,老天啊,你为什么要对朕这么残忍!!!
高无庸看着乾隆如同良家妇女惨遭蹂躏的表怀,胃口翻江倒海,隔夜饭差点吐出来,狠狠地吸了口气缓了缓神才说道:“皇上,和亲王还在养心殿外候您传诏呢。”
什么?小五在养心殿?乾隆差点化身咆哮马抓着高无庸的肩膀使劲摇晃——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你怎么能白白地让小五等朕这么久?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无情!
当然,爱面子的乾隆没能咆哮出来,他只是用一种我很受伤的眼神深深地看了高无庸一眼,然后泪流满面地离开了。
高无庸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折腾奴才他不心疼,可一点都舍不得让弘昼受委屈,养心殿门外,那道消瘦的背影是如此迷人,那又土又俗的朝服穿在他身上也是别有风情,甚至能想像得到朝服里面的身体是多么地白晰滑嫩……乾隆YY,乾隆痴了,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弘昼一转身就看到乾隆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顿时一张俏脸就沉了下来,鬼都知道他那个最不着调的皇兄在想些什么。
他比乾隆小了十岁,虽然年过三十,但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只有二十来岁,再加上肤白如月,眉似长柳,就算是发怒也无法掩盖眉眼间流露出来的风情。
乾隆从没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亏自己还自称是怜香惜玉风流多情,眼前放着这么大的一个美人竟然无视了三十多年,慧贤算个毛?令妃算个毛啊?她们跟朕的小五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群木头,了无生趣啊!
瞧瞧朕的小五,瞧那眉,瞧那眼,瞧那红红的小嘴儿,哦,老天,太诱人了!
弘昼实在受不了乾隆的视奸,破天荒地行了一个君臣大礼,在不用上朝的情况下五体投地,三呼万岁,倒是让被他无视了多年的乾隆受宠若惊。
“你我兄弟哪用这么见外,快进来快进来。”乾隆死死地拉住弘昼的手就往殿里拖,那副色急相让人很怀疑,弘昼会不会被一拖进去就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什么的当然不可能,就算乾隆再色急,也不能强奸自家弟弟不是?于是,弘昼提了一个让乾隆痛哭流涕的要求。
你要给三哥恢复宗籍,要给三哥封亲王爵,我要把嫡三子永瑸过继给他为嗣。
弘昼啊,换个条件行不?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
“你好好考虑考虑,不急。”弘昼低头喝茶,不去跟他眼神交流。
“你明知道皇阿玛下过旨,三哥可是遇赦不赦,永不入籍,他的后人是要世代为奴的啊!”
“你违背皇阿玛的旨意还少吗?不差这一条!”弘昼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不是为了你,皇阿玛怎么可能这样对三哥?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宽厚一点?”
不是朕不宽厚,而是宗臣们不答应啊,你这是要朕明打明地抗先帝旨啊!
咱那帮皇叔们要是集体跪宗庙了怎么办呐?
咱那皇额娘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找先帝爷请罪怎么办呐?
弘昼啊,你就体谅体谅哥哥吧!
无视乾隆内心的痛哭哀号,弘昼异常坚定,以前自己是没资格跟他讲条件,所以闭口不提,现在自己有资格了,为什么不讲?三哥就算变成了皇后,也不能给自己争取任何福利,这等大事,也只有自己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