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煜看了看二人,道:“要不我派人去打听打听洛姑娘最近喜欢去什么地方,然后找个借口推大哥出去假装偶遇?
一回生二回熟,虽然两年没见面,但俗话说得好,近什么楼台先什么月!”
“近水楼台先得月。”姜意桉看着胸无点墨的三弟,“待我春闱之后,你便来我院子里多读读书。”
姜之煜脸瞬间垮了下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和四弟本就是孪生兄弟,我觉得他就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
我之前都让他不要去寻那什么南海珍珠,他偏要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南海本就遥远,他就是知道家里人会反对才会自己偷偷跑去,如今还不回来,实在让人忧心。”
姜意桉眉头紧锁,他们都没敢在母亲面前说起此事。
反正四弟之前就经常在外边跑,家族生意都是清棠和四弟在打理,清棠打理皇城的生意,四弟则经常去其他城池做生意,包括挑选上好的锦缎布匹乃至珠宝首饰。
父亲早些年就发现了四弟的经商天赋,这些年家族越来越宽裕,也与四弟脱不了干系。
只可惜,四弟太过偏执,不到黄河心不死,为了心上人竟是跑到南海去心爱之物了。
“我和四弟最大的区别就是读书这一点,我怕我读书之后变得和四弟一样,还是放过我吧!”
姜之煜找到了借口,反正他实在没那脑子读书。
让他读书,他宁愿打一天的拳!
姜清棠亦是想起了这位四哥——姜景深。
书中姜景深在南下时受了伤,所以在途中耽搁了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寻得了南海珍珠回来。
算一算时间,只怕还得再过阵子才会回来。
屋内。
洛怀礼看着眼前的姜晏舟,没有大家猜测中的毫无生气,他依旧是当初俊朗的模样。
经过战场的锤炼后,他的气质变得更加坚韧凌厉,比起当初消瘦了些,五官变得愈发立体深邃,仍是玉质金相。
他忽的松了一口气。
两年前的姜晏舟何等春风得意,人人称赞的好儿郎,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如今却只能坐在轮椅上。
这般打击,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更担心会因此想不开。
幸好,他看起来仍然精神饱满,并不似大家所猜测的颓废。
“怀礼,好久不见。”
姜晏舟看着眼前比起当初高了不少的洛怀礼,眼里闪过一抹怀念。
“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
“你以为我想见你不成?”洛怀礼嗤笑一声,“不过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罢了!”
一旁的观言见状忍不住道:“洛三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观言。”姜晏舟瞥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
“公子……”
“下去!”
观言担心地看向洛怀礼,他可记得当初洛怀礼将公子打成了什么样,奈何公子让他走,他也只能走。
“如你所见,虽然出了些问题,但也不至于自尽,你放心。”姜晏舟淡笑道。
洛怀礼脸一板,“谁在乎你会不会自尽?你这种负心薄幸的家伙,死了才最好!”
“那你还特意来看我?若真想我死,我下葬的时候你来吊唁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