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现在处置秦向珩,调查和公布都得走流程,需要时间,更容易让人趁机造谣,搞得人心惶惶,未必有利。”丞相道。
卫夫子自然也知晓在这节骨眼上一旦闹出大事来,势必有影响,亦是劝道:
“皇上,此刻的确不是最好的时候。”
皇上沉吟片刻,“那便待春闱之后再发落,你二人不可泄露出去,朕倒是要看看他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丞相和卫夫子对视一眼,心头默默为秦将军捏了一把冷汗。
有这样的儿子,真是冤孽啊。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
当姜清棠和姜意桉抵达时,徐鹤安几人都已经到了,只不过意料之外的多了一人——云汐婉。
待走近后,姜清棠就察觉到氛围似乎并不好。
“我都说了不要她来,她偏偏要跟来!”云念初拉着姜清棠走到一旁,小脸是止不住的恼火。
姜清棠瞥了一眼云汐婉,前两日她在云雅居被烫伤,尚未恢复,这会儿宁愿戴上面纱遮掩伤口,竟也要跟来?
“你平日里不是一向不带她?”
“她知道我不愿带她,特意求了我爹,我爹答应了,便只能带着了。”
姜清棠了然,云大人对云汐婉和其生母都不差,也正因此,云念初很是不满。
如若不是她娘的身份不差,又不愿计较,只怕这宠妾灭妻的头衔就该落到他爹头上了。
即便如此,亦有不少人知晓此事,可云汐婉非但没有半点收敛,反倒引以为荣。
“你是不知道,云汐婉她和她娘之前还做春秋大梦,还盼着多与我表哥出来几次,就能入得了徐公子的眼。
她也不想想,徐公子可是徐太傅的儿子,又是探花郎,怎么可能看上她一个妾室所出的女儿?”
云念初眉头紧锁,平日里她是不愿和云汐婉多计较的,只要不惹到她就好。
偏偏云汐婉总喜欢往表哥身边凑,口口声声说的好像被她欺负了一般,心里这才憋不下这口气。
“前两日在云雅居,我瞧着她似乎看上了秦向珩,怎么又对徐公子有意?”
姜清棠挑眉,看书时因为原主本就是炮灰,手帕交云念初身为炮灰的朋友自然没有什么笔墨,更别说庶妹了。
“自然是高攀不上这才换了念想。”
“徐公子当年没考上探花郎时,来议亲的人便多不胜数,考上之后更是多少名门闺秀心中的如意郎君?
她当初倒是想高攀,但徐夫人连那戚家姑娘都没看上,岂能看得上她?
恰巧听闻我娘有意为我和秦向珩定亲,她便也生了这心思,我倒觉得她如果真能嫁给秦向珩也是好事,免得待在府里麻烦。”
姜清棠听着云念初的一通埋怨,能感受到她心头的恼意,笑道:“先消消气,难得出来游湖,该有个好心情。”
“见到你我倒是开心了不少。”
云念初露出了笑容,“走,我们上船吧,这船是徐家的,听说精心布置过,我都还没坐过呢。”
然,正当他们上船时,好巧不巧地撞见了一群熟人。
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