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终于出现了清晰的人像,脑中一片清明,茅台用银针扎在她的人中处,来回搓动,看到刘悦儿清楚过来,总算是长嘘一口气。
“我方才似是梦魇了。”刘悦儿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茅台神色凝重:“王妃,你刚才喊了管德奇的名字。”
刘悦儿无奈的笑了笑,原来在生死边缘自己牵挂的还是他。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茅台接下来一句震惊的下巴快要掉了下来。
“但是王妃您在最后喊了王爷的名字,您让王爷快走。”茅台神色复杂的看着刘悦儿,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究竟想的什么。
一时手上的力气大了些,扎错了穴位,刘悦儿忽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肩膀那里再不处理她就真的要小命呜呼了。
“茅台你把镊子在火上烤一烤。”说罢趁着茅台去给镊子消毒,刘悦儿从医疗包里面取出来一支针剂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给自己注射进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刚才有些不同,她手中握着一把小刀看了看那血肉模糊的肩膀嗤笑道:“只是连环暗器,方才的子弹只不过是它的传送器,真正的东西还在里面,这家伙只能用烫的东西来对付。”
说罢,就接过茅台手中那已经烧的通红的镊子,直接就朝着肩膀那血肉模糊的地方捅去。她这般看起来明显就是自虐的行为,茅台并没有阻拦。
他本身也是一名出色的大夫,不然也不会被庄翱父子相中成为隐在暗处的茅台,如果说之前他不知道刘悦儿身上是怎么回事,那么现在看了刘悦儿的动作他倒是七七八八的明白了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茅台觉得自己似乎都可以闻到那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可是刘悦儿却是面无表情的在自己肉里面寻找什么。
忽然只见她神色一凛,手腕翻转,很快又是一跟头发丝一样的东西被她夹了出来。
到了这会儿她一脸颜色的看着茅台:“我方才瞧见屋外面有猪肉,你将猪皮洗净剥下来给我,不要让那二人瞧见。”刘悦儿说的迅速,生怕自己这一口气没有办法提起来,那么之前的那些痛就白费了。
茅台也不多说,当即就将肉皮取了回来,反正他屋子里也有清水,拿回来洗也是一样的,刘悦儿将洗净的猪皮放在桌子上,让茅台按照自己肩膀受伤部位的大小比划割下来了一块,然后她面无表情的取出来银针和细线竟然是将自己的皮了起来。
可是她缝好后,却又把刚才割好的猪皮盖在伤口上,继续缝了一边。
做完这些她身上的长裙已经湿透,她却仍旧从身上逃出来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浅褐色的固体,她用手指擦了擦,将那固体摸在了肩膀上,不一会儿猪肉皮的颜色竟然是慢慢消失,和她的肩膀浑然一体,根本瞧不出来哪里多了些什么。
茅台在一旁看得大为惊奇,见刘悦儿没有要收起那固体的意思,便拿在手上问道:“这样便行了么?”在方才刘悦儿将那头发丝一样的东西拿出来后,刘悦儿的肩膀就不在流血,他一只手搭在刘悦儿的脉搏上,终于如释重负:“王妃,总算是脱险了。”
刘悦儿笑容疲惫的点点头,
不得不说她会这么快的恢复力气,和之前打的那一针不无道理。
可是不管怎样,她今晚都必须去那个皇宫。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还庄翱一个救命之恩。
见刘悦儿没有性命之忧了,茅台这才开始研究手里的固体:“王妃这个东西到真是神奇。”
“这是粉底液。”刘悦儿忽然说了一声,然后脸上的笑容更深,她的医疗包里面还有好多化妆品呢,既然这里没有,那她今晚就将自己好生拾掇一下,既然管德奇要对她置于死地,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成王败寇,不到最后,谁也不好说。
管德奇动了手,他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刘悦儿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茅台却是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他看了看刘悦儿这脚步声他是不会听错的,而且知道此处的人也不过就是那几个而已:“王妃,王爷的人到了。”茅台睨了一眼刘悦儿,不太明白此时庄翱让人来是做什么的,若果说是找丫鬟伺候,那秋依已经前来,可是那人的脚步声分明就是不要命的赶路导致脚底有些虚浮。
刘悦儿站起身脸上一片淡然:“这是我方才让元南去的。你且下去,将那人带的东西给我拿进来,让灵枢进来就是了。”
她说完这话便转过身去,茅台不知道刘悦儿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是见她胸有成竹,便不再问只是将东西放好交给灵枢,这才转身离去。
刘悦儿在屋子里时间不长,喊了灵枢过来帮她更衣,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当灵枢打开房门刘悦儿娉娉婷婷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黑色的对襟长裙金色的凤凰盘踞而上,没有多余一点的装饰,金色黑色完美的统一,三千发丝用最简单不过的一只玉簪挽着手腕上有个玉镯与发簪遥相呼应,除此之外她的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装饰。
甚至连耳坠也不曾有。
可偏偏就是这样简单的装扮,震惊了所有人。
灵枢自是不必说,刘悦儿让她帮忙穿好衣服,就吩咐自己将屋子收拾一下,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眼前的王妃就是如此明艳动人。
不,不仅仅是明艳动人。
应该是她身上的那一份贵气与霸气。
“王妃……”茅台因为跟刘悦儿熟,方才的衣服他也没有仔细瞧,哪里想到竟然是凤凰,这……一会儿传出去要惹多少是非。
“恐怕不妥吧。”茅台想了想终是说了出来。